王朗说道,“咱能不能好好说话?有事好好商量?”
姚春暖道,“没办法不这么说,谁让你大中午的就喝高了呢,但凡你喝之前多吃点花生米,也不至于醉成这样子说话。”
王朗:这是说他痴人说梦的意思?
“行了,你回吧,这事没什么好说的,我不答应。”姚春暖站了起来,懒得和他多说,连生气都不想和他生气。
“姚春暖,我是认真的,女儿我一定要带走的。”王朗很认真地宣布。
姚春暖攸地停住了脚步,她听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有所倚仗的、摊牌的味道,她缓缓转身,“你凭什么?凭你脸大吗?”
“我是她的生父。”
“是啊,你是她的生父,可那又怎么样呢?你除了贡献过一颗种子,你还做过什么吗?你为她做过什么吗?怀孕的辛苦和生产的艰难,你体会过吗?现在孩子生出来了,你有什么脸来和我争?”怀孕的辛苦且不说了,就拿生产那会来说,那会她就像一只青蛙一样,挺着个大肚子躺在产床上,既疼痛又无助。但她还不能表现出来,都是她一个个默默承受了的。
“我承认,我之前确实不作为,但我愿意尽我所能地去弥补,你有什么条件尽管提。”他想要回女儿,只想要回女儿,他想补偿她,哪怕为此付出巨大的代价!
“呵呵,你以为我和你说这些是想向你诉苦或者索取什么吗?不,我只想告诉你,你没资格问我要女儿!”
王朗一副有没有资格不是你说了算的模样,姚春暖看到他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就来气,她直接将先前他自己签字同意的断亲协议扔他脸,“王朗,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断亲协议书!当初在流放途中,你为了救你的侄女签下的。还答应了从此,我肚子里的孩子与你无关,与你们王家无关,你还记得嘛?”
“我记得。”
“哦,你记得却不想遵守是吧?确实,协议只能约束君子,不能约束小人。”说着,姚春暖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王朗抿了抿嘴,“你不用激我,我只能说那时因为你的逼迫才产生的一时的权宜之计。”
姚春暖真想大笑两声,这会倒成了她逼他做选择才产生的权宜之计了,哼,什么都想要,说白了就是贪心。
“一时的权宜之计是吧?但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条脆弱的小生命,当时我们母女俩人很有可能,因为你的一时权宜,就没有了。在你为了你的侄女放弃她的时候,你已经没有资格再拥有她了。覆水难收,知道吗?明白吗?懂?”姚春暖专门往他的痛处上踩。
姚春暖越说他越狼狈,但他还是坚持,“不管你怎么说,我承认我有理亏之处,但这断亲协议,却是不作数的。大梁以孝治天下,从来没有孩子不认亲爹的情况。”
最可恨的就是王朗这样的人,你说他不知道自己理亏不知道自己已经失去再拥有女儿的资格了吗?不,他知道。难道他不知道女儿跟着她这母亲比跟着他在王家好吗?他也知道。但他就是要强求,甚至不惜侵占别人的权力和利益,说白了就是自私,什么都只想着自己,只关心自己的感受。
他说来说去,就是要废了她手中这纸协议呗,“断亲协议作不作数,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你不讲道理,军屯却是个讲理的地方。”
姚春暖无比庆幸,自己到了军屯之后,一直努力经营,一直努力地往上爬,现在所站的位子比他高,在大将军那里,比他得脸。否则的话,今天她就要被他用权力霸凌了,一想到这个场景,能把她气死。
说这话时,姚春暖一直在留意王朗的表情。他应该听明白了她的暗示了,在军屯里,她的权力比他大。
王朗伤感地道,“姚春暖,我们俩人为什么要一直这样针锋相对呢,我们曾经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不是吗?现在我们又有了共同的女儿,你对我有什么不满的,说出来,我改。已经过去的事,咱们就让它过去,行吗?”
这是硬的不成来软的?姚春暖不为所动,在她看来,王朗的伤感就是鳄鱼的眼泪,“要我们不针锋相对,很简单,那就是你退一步,遵守约定,不再肖想我的女儿。”
王朗做不到,所以他无视了这一句,转而轻声道,“姚春暖,我们能复合吗?这是目前我能想到的,解决我俩矛盾和冲突的最好的办法。这样的话,女儿不用离开你,我也能尽我所能地补偿她。你放心,以后我一定会对你们母女俩好的,咱们一起抚养女儿长大。这样,我们也不用为了争夺女儿而大打出手了。相信我,如果我们继续争斗下去,便宜的只会是其他人。”
姚春暖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复合?你是觉得我嫌自己的负担不够重吗?你们王家就是一个泥沼,你自己都带着一家子拖油瓶生活在苦水里,还妄想拖我和女儿下水?”
她那嫌弃的语气让王朗脸都黑了,心中叹气,其实他早猜到答案了不是吗?这个女人,真的是一如既往的现实又冷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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