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两个男人目睹盛微宁惊讶的表情,顺着她视线投向不远处。
零碎的小雪中,一辆银色本田映入眼帘,连同打开车门抬步走近的祁寒舟。
祁寒舟的体质不太好,本身穿的就比普通人更多,此刻一身黑色的大衣内搭黑西装,周身盘旋着雪花,而他眼瞳漆黑深邃,散发的气息充斥凉薄与冷冽。
那些轻飘飘的雪在祁寒舟面前,犹如无形中被什么东西消融,纷纷扬扬落地。
可能是出自男人的预感,程晏池不假思索挡在盛微宁面前,将她护自己身后。
这次网暴牵连到应欢,网友们扒她插足姐姐的恋情,因而荣创的公关同样参与了辟谣。
盛微宁比程晏池矮了十六公分,穿着雪地靴,根本看不清前方状况,越过程晏池挺括的肩膀,只能模糊看见祁寒舟不由分说揪住韩闵的衣领。
她错愕地睁大眼睛,搞不清祁寒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韩闵更不明白祁寒舟哪根筋搭错了。
他跟程晏池打架可以是争锋也可以是闹着玩,但不表示其他人有资格对他不分青红皂白动手,当即反扣住祁寒舟腕骨。
“你他妈找麻烦也不事先打听清楚我是谁?”
祁寒舟受过重伤,身手已经不如从前灵敏矫健,可他并未胆怯退缩,黑眸光芒凌厉,吐词肃杀而森寒,冷声警告:“我不管你对应欢存着哪种心思,我还是她丈夫,你记住了。”
此言一出,就近的其余两人全怔了怔。
盛微宁眉骨微动,她走开两步,突然侧眸去看祁寒舟停车的位置,眼皮一跳,恍然大悟抬头——
沿着那辆车方位,竟能将应欢病房的情形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应欢的病室眼下拉了窗帘,然而,刚才她们就站在毫无遮掩的窗口边。
祁寒舟一直都楼下守着?
念头闪过脑海,韩闵桀骜不驯的嘲讽便乘着寒风钻进耳朵:“你有被害妄想症?我能对应欢有什么心思?别说她是那种情况,就算健康我也不见得能产生非分之想,奇了怪了,你是她丈夫,缩头乌龟似的躲着来找我耍威风算几个意思?”
祁寒舟寒峻的轮廓线条冷然起伏,眼瞳黑得能吞噬一切,逐字逐句:“没那意思最好,假如你真敢明知故犯,我保证,西京绝对不会有你的容身之处!”
盛微宁蹙眉,轻声问程晏池:“要劝劝吗?”
程晏池重新牵住她拉近自己身畔,清隽的脸庞温度寥寥:“用不着。”
韩闵不会吃亏。
果不其然,祁寒舟的威胁反而激起韩闵的戾气,他冷笑:“你那么厉害?在我们程总裁面前说大话不心虚?既然这么威风八面,为什么自己女人都顾不住?”
好似一拳重重地穿透冰雪砸在胸口,祁寒舟顿时疼得肌肉紧绷。
韩闵素来谈不上好脾气,冷嘲热讽也喜欢专门挑人的痛脚捅刀子。
“你是她丈夫不错,可别的呢?她疯了,你身为男人身为丈夫,尽过该尽的职责吗?现在来玩马后炮,我是男人都替你感到丢人现眼,是个女人也不会嫁给你。”
闻言,祁寒舟心脏骤然蜷缩一瞬,剧烈的火气上窜脑海,冷不防浮现应欢当日离婚的坚决。
他沉眸,手里力气加大,气势万分凌人,猛然一拳打在韩闵颌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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