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自己误会她的事,换做是以前她早就追着他又哭又闹,哪会像这次她什么也没有说,两人之间平静得彷佛不曾发生过那件事。
越想越觉得怪异,他关上衣橱的门,走出房间。
接着他像是想起什么地往书房走,虽然他依然觉得她看那些书不过是在作戏。
推开书房的门之前,傅维庸先让自己摆出一副像是要到书房查数据的样子,以免真的在里头见到她。
门一开确实看到她人在里头,他不需要佯装找数据,因为她正趴在书桌上睡觉。
理解她之所以没有如常待在房间的理由后,他打算带上书房的门离开时,瞄见她趴在桌上一旁放着的那些题库书,不禁皱起眉。她是真的在准备考试?
不想再继续猜测,傅维庸决定干脆亲自确认。
抱持着要拆穿她作戏的心态,他来到书桌前。
傅维庸看到她两眼闭起,嘴唇微开,不禁怀疑再过一会口水应该就会流下来。
在她手边还握着支笔,笔下的纸上写得乱七八糟,像是在计算什么公式。
真在准备考试?
确认的事实让傅维庸不明白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一个人不可能没理由的突然改变,问题是,摆在眼前的事实又让他无从推翻。
探素的心态让他不自觉的伸手去拿起她笔下的那一张纸,发现那是一道数学题。
或许是因为他抽动纸张的动作,骆可熏握在手上的笔突然滑了下,碰到桌上的声音惊醒了她。
睁开眼睛的她突然看到傅维庸,连忙要起身,「你回来了?」这才想起自己在他的书房里,「我……因为我书房……」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自己借用
他书房读书的事。
傅维庸看她慌乱的态度,再瞥了眼纸张上头的题目,不觉轻蔑道:「这种题目都不会还想考试。」
骆可熏一听本能的想解释,「可是公式明明是这么写,我照着推论还是解不出来。」想让他知道她并不是不用功。
「那是因为公式本身的设定就有漏洞,这题必须先平方过,在那之后才能导入公式。」他的语气依旧轻蔑。
经他这么顺口一提,骆可熏才恍然明白,「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解了老半天都解不出答案。
傅维庸看她一副愚蠢的表情不免得意,两人的眼神不经意的对上……
像是意识到眼下的情况,两个人都有些顿住,尤其是傅维庸,他想到自己这会在跟她浪费时间,不禁心头一恼。
没有察觉到他心思的骆可熏不自在道:「呃,谢谢。」
她的道谢让他的心头又是一恼,脸一沉丢回手上的那张纸后便走开。
这看在骆可熏眼里再次证实,他是真的不喜欢她。
这么明显的事实,过去这一年多来自己为什么就是看不见,才会让两人之间演变到令天这样交恶的地步。
如果她能够早点认清楚事实,就算还无法马上放开他,起码不至于做到让他像现在这样讨厌她。
是她让两人之间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怨不得任何人。骆可熏难过的垂下眼脸。
医院里,今天有个医学研讨会在举行,傅维庸代表医院方面出席。
会议开始以前,傅维庸才发现骆父也出席了这场研讨会,忙上前过去打招呼,「爸。」语气比起过去称呼老师时要多了些许拘谨。
「来啦!」骆父的态度如以往般温和。
「爸怎么没有告诉我你会出席这场研讨会,我……」
「结束后就得马上赶回去,所以才没有跟你们特别提。」
傅维庸这才理解,「还是我打个电话回去告诉可熏?」
「不用麻烦,我也没有多余的时间。」
由于骆父这么说,傅维庸才没有再问。
只不过等他走开去准备一些数据时,想想还是应该要招呼岳父,因为他难得上来台北,于是他拿起手机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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