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啊?”
“因为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而且……我不担心。”庄玉寻笑了:“他一定是与我一样的想法。”
游船在京城东边护城河,离得越近就越亮堂,一排垂柳柔柔地摆动,河边停着各种各样的船。
有坐了大家少爷小姐的精致画船,有花几个铜板便能坐一圈的木船,还有乘着抱着琵琶唱歌的伶人的,岸边的人提着灯笼,照出蜿蜿蜒蜒的路。
不想被出来游玩的哪家小姐认出来,陆梨阮和庄玉寻上了几个铜板的木船。
船夫摇着橹,和江南船夫不同,这儿的船夫摇的很快,耳畔水声哗啦啦的让人心旷神怡。
等玩够了,庄玉寻送陆梨阮回去。
一路上,她几次看向陆梨阮。
“玉寻,你今儿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啊?来的时候你就没说,怎么现在还憋着啊?我有什么听不得的?”陆梨阮就是再迟钝也感觉出来了。
庄玉寻并不会撒谎和掩饰,最起码技术不太好。
庄玉寻受人所托,原本她并不愿意的,但奈何推脱不掉。
她并非故意隐瞒,尤其是听了来时老路上陆梨阮说的话,心里越发的有些不是滋味,总觉得……陆梨阮绝非愿意被隐瞒。
但她又的确不能说出来。
“梨阮,明儿我早些到合安侯府,完事儿后我再把你平平安安地送回宫。”她如此说道。
陆梨阮歪歪头,忽然问道:“太子如此吩咐你的?”
被看破,庄玉寻直接承认:“是,明儿人多,殿下不放心。”
她顺势说道,半真半假。
“在合安侯府能有什么事情?”陆梨阮挑挑眉:“但你要是早些来陪我也好,我乐意和你在一块儿。”
庄玉寻越发感到愧疚,错过了陆梨阮在说完后,认真观察探究的神色,等她抬起头时,陆梨阮已经神色如常地继续往前走了。
明天说不准要发生什么,而自己被排除在外,没人告诉自己。
陆梨阮心里得出结论,莫名有点来气,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嵇书悯已经让庄玉寻来保护自己了,显然也是有一定危险的事情。
这都不告诉自己,让自己蒙在鼓里,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庄玉寻是个非常坦荡又重视朋友的人,陆梨阮能察觉到她对自己十分不忍欺瞒。
刚才说的是实话的同时,也为了再试探一下,果然感觉庄玉寻更加不自在了。
本想再套套话,但陆梨阮觉得庄玉寻虽然愧疚,但也会遵照约定而不会轻易松口。
明儿自己倒是要仔细看看,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一路上陆梨阮都没再怎么说话,打了两个哈欠,表现得十分困倦的样子。
庄玉寻把她送到门口:“早些歇息。”
“嗯,你也早些歇息,明天好保护我啊——”陆梨阮故意拖着长音道,然后就看庄玉寻离开的脚步都没有那么随意洒脱了。
嘿……
等回到自己院里后,屋子里静悄悄的,陆挽芸和陆挽倾已经不见了,大概是刚休息完醒来不见自己,便回去各自的院子了。
只剩下小福还迈着方步在地上遛弯儿,旁边乱七八糟的瓜子儿皮,一看就是它吃的。
“真是,小心真的飞不起来了!”陆梨阮蹲下身子,伸手摸摸它的头。
小福歪头蹭着陆梨阮的手,一副太久没见而非常粘人的样子,等陆梨阮都换了寝衣坐在床上后,依然亲昵地不肯走,站在陆梨阮膝头。
陆梨阮合计着刚才的事情,越想越有点不是滋味,点了点小福的尖嘴:“来,今儿再教你个词儿。”
“跟我学,骗子。骗——子——”
小福咔哒咔哒嘴,并没有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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