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死麻雀只是个开始。
第二天正值饭点,门外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哭嚎声。
推开一条门缝看出去,大门正对的空地上并排摆放着几具用草席裹着的血红尸体,几个妇孺和老人披麻戴孝跪在旁边,哭着喊着让幕府的走狗还他们亲人的命来。
南柯看了一眼就把门关上了。
“外面怎么了?”阿望满脸不安,筷子都搁下了。
“应该是在给战死的村民办葬礼,经过附近,”南柯坐下,给她布了一筷子菜,“没什么,我们接着吃吧。”
饭点过后不久,哭声慢慢消失了。
但堆放在门前的尸体没有挪走。
“啧。”散兵透过门缝瞟了一眼,就要推门出去。
“国崩,”南柯及时拦住他,把门合上,“由着他们吧,亲人去世了,伤心也是理所当然的。”
“所以就放任他们骑在我们头上?”散兵撇着眉毛,不满。
“嗯……那这样吧,”南柯想了想,“我们出去采点花?献给死者,至少向村民们表个态,说我们没有恶意?”
“……随便你。”
南柯回头向蹲在厨房角落吭哧吭哧继续造纸大业的阿望打了声招呼,就和散兵一起出门了。
常年阴云笼罩的清籁岛上植被萎靡不振,现在也不是花期,南柯在附近的山野里转了几圈,一无所获。
掐着下巴皱眉思忖时,忽然注意到远处海面里阳光静好的浅濑神社。
“如果你不怕一来一回错过饭点,那丫头挨饿鬼叫的话。”散兵提醒。
“你不是能飞吗?”南柯侧头。
“我干嘛要把刚恢复的力量用来乐于助人?”散兵挑眉,意有所指地看着她。
南柯不由抿唇。
又来了。
但是这次不一样。
她捏了捏手指,没挣扎太久,垂眸凑过去,嘴唇碰了碰散兵的脸颊:“这样可以吗?”
不管最后他们之间的关系会发展成什么样。
起码现在的散兵能对她事事有回应。
这就足够了。
面前一贯高冷狂傲的面孔可见地露出了一抹惊愕,形状漂亮的眼尾弧度越发上扬,又猛然敛起,快速扭向另一边。
“你这家伙……”散兵轻轻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气音。
“不满意吗?”南柯为难地瞟他的嘴唇。
头一次就要嘴对嘴,虽然也不是和他没有做过,但难易度实在有点……
她迟疑凑近,冷不防被一把捂住嘴。
“抓稳了。”
还没反应过来散兵话里的意思,已经被搂住腰腾空而起。
上空乌云压摧,他们飞行的高度并不算高,南柯安心地把下巴搁在散兵的肩头,一边看低矮的山峦与越石村林立的房屋慢慢远去,一边张开五指,触摸散兵背后绚丽的神环。
只是力量外泄时造成的虚像而已,什么也感觉不到,穿过指间的唯有清凉的风。
但是很漂亮。
“不是叫你抓稳吗?”隔了一会儿,散兵郁闷的嗓音沿着风窜进耳里,“不怕我一松手摔死你?”
南柯从善如流地双手抱住他的肩膀:“国崩。”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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