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相信你的医术,是不相信你的为人。
谢之晋来的要比慕容流风能够想象到的还要快,第三天的一大早,谢之晋就到了崆峒山。他这次来的匆忙,因为事态隐秘所以谢之晋是只身前来,并没有带任何的随从。
对于武林盟主的到来,崆峒派上下虽然惊讶,但是还是非常恭敬的把他迎了进来。谢之晋一身的白色长袍,滚边是竹叶青的颜色,头上用同色系的丝带束发,整个人看起来很是俊逸,颇为儒雅。
他坐在正殿的最上首看着何煦和其他几位门主,大眼睛中少了八卦的光芒,正经到深不见底:“我听闻季歌白掌派被人杀害,作为武林盟主我不能坐视不理,所以特来上崆峒山来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武林盟主都这么说了,众人也都无话可说。何煦抱拳而立:“敢问谢盟主,是如何知道这消息的?”
季歌白被杀的消息一直都是秘而不发的,谢之晋是如何知道这等机密的事情的?
“慕容小侯爷也在贵派吧!他派人通知了金陵的德望候府,正巧我那时在金陵城中,拦住了意欲派兵而来的慕容侯爷,承诺我会给他一个交代。事关江湖与朝廷之间的事情,弄不好对整个武林来说都是一场浩劫。所以我得了消息之后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
像是受到了慕容流风的影响,谢之晋这瞎话说的是脸不红心不跳。何煦再一想之前慕容流风的威胁,再想想谢之晋的话,好像事实确实是这样的。
“既然如此,那一切听从谢盟主差遣。”
谢之晋点头:“先带着我去看看南山诗人楼裕吧!我有很多话要问他,跟案情息息相关。”
这要求倒是不过分,谢之晋前来之后连坐一会儿都没有就直接的开始调查了,这样的精神也让崆峒派上下很是感动。
好人啊!大大的好人啊!
谢盟主跟着带路的人一路走的大步流星,奶白色的小脸上一点儿表情都没有,心里却是在呐喊着:楼兄,弟弟我来了。
——
只能说最近崆峒派这地牢甚是热闹,迎来了江湖上有名的青年才俊南山诗人楼裕,送走了金陵城中的小霸王德望候府小侯爷慕容流风之后,又迎来了现任武林盟主谢之晋。
穿的甚是俊逸的谢盟主此时正在和楼裕面对面的席地而坐着,其余的众人都被拦在了门外,不得入内。
“我说楼兄,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啊?怎么这么容易的就被人关在这个鬼地方了?”谢之晋环顾四周,语气很是激动,看热闹这种事情他一向是最喜欢的了。
楼裕知道了柳暗香安然无恙的回来之后,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人也变得很轻松,反正崆峒派的人找不到别的证据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他就躲在这地牢中静观其变也是好事,最起码再发生什么的话跟他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
“我说被人算计了你信不信?”
谢之晋摇了摇头,实话实说:“你不去算计别人就已经是积德了,谁还能算计你啊!不是活够了吗?”
楼裕右手食指轻轻敲着自己的膝头:“这次确实是被人算计了,我一开始并未想到这一切是冲着我来的,有些大意了。”
从季歌白那一封莫名其妙的邀请函开始,这一切都在朝着一个方向行进。在季歌白死的时候楼裕以为那人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掐断这一条线索,弃掉季歌白这颗已经近乎无用的棋子。却是没想到这只不过是那人计划中的一部分而已,越过季歌白的死直直的指向楼裕而来。
而现在一切还没有定数,所以可能除去楼裕也只是那人计划中的一环而已。这么精妙的连环计,和祁阳山庄出事的那一次简直是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那楼兄接下来有什么计划?”谢之晋虚心求教。
楼裕看着脸上还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的谢之晋,心头不由得感激:“多谢你这么及时的赶来了,一路辛苦了。”
谢之晋摆摆手:“楼兄说这话就太不拿我当兄弟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有什么吩咐就直接跟我说吧!我一定尽我的所能。”
楼裕徐徐笑了:“好,那就烦劳谢盟主把我救出去吧!本来我是想在这地牢之中等着背后那人再次出手的,不过既然你来了,那么坐以待毙终归是被动。”
“现在崆峒派的人一口咬定楼兄是最大的嫌疑人,要是没有非常有利的证据证明楼兄的清白的话,就算我以武林盟主的身份强行要求他们释放楼兄,终归是不得人心啊!”
楼裕盯着谢之晋的眼睛:“你觉得这件事情会是我做的吗?”
“怎么可能,我是永远站在楼兄这边的。”谢之晋一丝犹豫都没有,迎上楼裕的目光而上。
“那你就按照我说的做吧!”
——
谢盟主自从在地牢中出来之后,就住进了独辟出来的一处院落,吩咐了不要来人打扰他,他要好好想想案情。
慕容流风喂完了柳暗香吃了药,她身子有些弱,看起来比往日更加的虚,她本身就没有内力护体,此番掉下山崖确实是伤到了。吃了药之后柳暗香就沉沉的睡了过去,慕容流风这才放心下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中。
窗前有个黑影一闪而过,慕容流风心下疑惑,立时就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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