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中嘈杂的人声和杯盘碰撞声都不小,可是爱德拉和楚寻的周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无声的对峙之后,爱德拉松开了手里的枪。
她不怀疑楚寻的话,即使这个男人身上没有血腥味,看起来好像连一只小羊羔都没宰过。
可有些时候,你还是要能分得清哪些人在说大话,哪些人是在说实话的。
她在诺戈长大,从小跟着父亲混迹在腥风血雨里,这点敏锐的直觉,还是有的。
爱德拉握着酒杯继续喝楚寻调的那杯苦夜,两个人都默契的揭过了刚刚发生的事。
虽然她知道有的话该问有的话不该问,但她实在忍不住了,借着酒意问楚寻
“你到底是来这里做什么的?我没发现你参与了任何势力的斗争……所以你除了在这调戏一下洛淮,还干了什么?”
楚寻云淡风轻的说:“可我就是来调戏洛淮的啊,还需要干什么吗?”
爱德拉沉默了一瞬,觉得十分不可思议。
她理所当然的觉得这是楚寻的借口,可是她看到的场景又确实是这样没错。
“不考虑说一个混进夜枭干掉老大当首领这种听起来帅一点目标来敷衍我吗?”爱德拉幽幽问:“毕竟如果你的目的是干洛淮的话,我觉得他应该不会拒绝的。”
“……”
真是个令人无法回答的问题。
半晌爱德拉才接着说:“算了,反正你应该也不会待很久,到时候我自然能等到一个答案。”
楚寻看起来还是那副十分轻松的样子,他看着爱德拉,有些好奇的问
“怎么看出来的呢?”
“我说是女人的直觉你信吗?”爱德拉若有所指的说:“一个人想在某个地方长久的待下去不会是你这样的……而且你看起来,也不像会愿意在某个地方停留太久的人。”
她顿了顿,才继续说:“可是你会把洛淮带走吗?唯独这个我不确定。”
“你看起来有点在意他,但似乎又没在意到那个程度。”
楚寻淡淡的说:“他有他自己的事要做。”
那就是不会了。
爱德拉把酒喝到见底,才说:“我对洛淮感兴趣,是觉得他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可以被驯服的家犬,所以格外有挑战性。”
“也只有你这种人……会真的觉得他像小狗。”
她语重心长的对楚寻说:“小心看走眼以后被反咬一口,楚寻。”
喝完这杯酒她就袅袅婷婷的走向门口,当然没忘记把那把枪重新藏在红色长裙之下。
爱德拉脸上仍然是那样风情万种的笑意,没人猜得出来她刚刚在和那个看起来普通的服务生说了什么。
只是临走前她神情还是有了一丝波动,因为起身时,楚寻带着笑回了她一句
“狼也会摇尾巴不是吗?我觉得乖就行了。”
她走上街道,恰巧与来找楚寻的洛淮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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