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芸芸低头用自己额头轻轻触碰陆卫平的额头,又直起身,用手掌摸了摸,疑惑地说:
“没发烧啊,你的嘴唇怎么这么热?”
陆卫平顿时失笑了,心里又有淡淡的失落。
要不是病着,他真想让阮芸芸感受下,俩人的嘴唇,谁更热!
跟阮芸芸分两个被窝睡,真的需要很大的自制力。
天大亮,阮芸芸比往日起来的时间晚了些,她扭头一看,陆卫平已经不在屋里了。
“起来了。”陆卫平端着洗脸盆进来,“正好擦擦脸。”
“你刚退烧,怎么就去洗澡了呢?”阮芸芸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皂的味道。
陆卫平把毛巾挂在角落的架子上,混不在意地说:“没事,我的身体……我知道。”
他常年锻炼,身体底子好,除了嗓子还有点沙哑,其他的都恢复了。
黄友梅她们看到陆卫平回来了,都很高兴。尤其是双胞胎,姐夫长姐夫短的围着他喊。院子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陆卫平听着她们叽叽喳喳地说话,心里也松快不少。
转眼便到了冬至。
一大早,阮芸芸全家和王忠华、李广明、李春霞坐上了回镇上的班车。
王忠华和李广明自从当上工人后,第一次回村,自然无比兴奋。买了大包小包带回家,把脚下的位置塞得满满当当的。
他们回到镇上,村长王爱党带着王庆华,开着拖拉机来接。
王爱党看着穿着运输厂制服的小儿子,对阮芸芸和陆卫平感激不已,“多亏了你们,不然忠华还在地里刨食呢。”
他拿出信封递给阮芸芸,“你的学籍卡,我从公社转出来了。”
阮芸芸感谢地收起来。有了学籍卡,她就可以在市里的初中考试。只要通过考试,她就能拿到文凭。
一行人站上拖拉机,“突突突”地回家。
还没到村口,王爱党突然喊停拖拉机。他自个先跳下去,又拽着王忠华的手,虎着脸说:“你小子,下车。”
“爸,怎么了?我可没做错事儿。”王忠华摸不着头脑,随父亲跳下了拖拉机。
王爱党双手背在身后,领着儿子慢悠悠的走着,但凡有人跟他打招呼,甭管别人说什么,他都要回一句:
“我儿子从市里回来过节了,运输厂的工作忙得很,厂里都离不开他。”
王忠华跟在他身后,听了两句就臊得慌,连忙拉住王爱党的手,“爸,你别说了!我师父在呢,别班门弄斧了。”
“你师父?”王爱党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卫平都能收徒弟了?不是只有老师傅才能带徒弟吗?”
“爸,你别看我师父年轻,他已经是厂里的六级工人了,在我们维修部出了名的厉害。过上几年,他肯定能当上八级工人。”
王爱党听得嘴巴都张大了,他知道陆卫平挺厉害的,但没想到陆卫平才二十多岁,居然就能做到六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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