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自己差点丢了小命,也害惨了宇森?!”莫语凡愤怒地瞪着语瑄训斥,这是有生以来他头一次这么严厉地对待妹妹。
“对不起。”语瑄在哥哥的怒火中又垂下泪。
“别责难她了,她没事就好,幸亏这狗儿机灵。”宇森虽无可奈何,但他一点也不后悔自己疯狂的举动。
“不,她得受处罚。”莫语凡心痛地下决定。
“我不同意。”宇森睁开深不见底的眼。
“她得受罚,你为她伤成这个样子!”莫语凡坚持。
“就算该罚,也是我的权利了,不是吗?”
宇森只是顺口这么说,没想到语瑄竟恳求地对他说:“请你处罚我,不然我的良心会不安的。”
宇森眯起眼看着暖阳下语瑄焦虑的小脸,唇边浮上一抹淡到令人无法分辨的笑意。“我现在要去医院缝补我皮开肉绽的手臂,等我想好怎么罚你,自然会告诉你的,我后半生就要待在你家成为你哥的”亲信“,还怕没机会吗?!”
“什么亲信?”语瑄睁大了含泪的眼问他。
“就是他的手下。”宇森看了莫语凡一眼,莫语凡眼底一片深沉。
“真的吗?你要留在家里,我可以天天看见你了!”语瑄拭了拭脸上的泪,唇边居然漾开出一朵梦幻般的笑靥。
宇森死盯着语瑄浪漫的笑脸,真不知是该生气她的无知,还是该嘲笑她的天真了。
第二章
宇森手臂上的伤十分严重且有轻微的脑震荡,医生请他务必留院观察几天,而他为了抢救语瑄而伤重的消息传到莫老太爷的耳里,语瑄就算死罪可免活罪也难逃,自是免不了受到家法的惩治。
“你给我到柴房去关禁闭一个星期!”莫老太爷怒不可遏地下令。
“这七天除了奶妈可以送茶水及食物,其他人一律不准接近,你这丫头得好好反省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否有偏差。”莫老太爷慎重其事地亲自将柴房的门上了锁链,只差没贴上封条。
语瑄一如往常没有求爷爷饶恕她,因为她是该受罚,而爷爷的警告久久萦绕在她心头无法散去。
她哀愁地看了看阴暗的柴房一眼,柴房的角落堆放着腐朽的木柴,天花板上有好多蜘蛛网,一盏昏黄的小灯泡垂挂在屋梁上,风吹得它微微晃动,她找寻风从何处来,见到右侧墙壁上有扇小窗,从小窗望出去,可以看见蓝色的天空。
很久很久以前她听佣人说过,太祖父的姨太太曾在柴房里上吊自杀,所以一到夜晚这里总是鬼影幢幢。
她好害怕,但谁要她闯了大祸,不但爷爷饶不了她,她也饶不了自己。
风又由小窗吹了进来,她发现自己脸上凉凉的,轻轻一抚才发现脸上全是泪。这七天她该怎么捱下去啊,现在才傍晚,她就已感到阴森,到了夜晚,她该怎么办呢?
夜幕低垂,语琼不安地蜷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冷清萧飒的风吹得小灯忽明忽暗,她紧紧抱着双膝骇怕地把脸深埋在膝盖上,蓦地又刮进一阵风,树林中发出了可怕的婆娑声,她心惊胆战地捂住耳朵,吓得泪如雨下。
好不容易挨到天色微明,她在浑噩不安中合上沉重的双眼。
“小姐,小姐……”在梦中她好似听见祖奶奶的鬼魂在叫她,声音沉重且沙哑。
“啊——”她恍惚的惊醒,抱头痛哭。
“小姐,你抬头到窗边来看看,我是奶妈啊。”奶妈关爱的从小窗外探望,看见在角落里缩成一团的语瑄,心疼得说不出话来,泪水随之而下。
“奶妈!”她眨了眨眼。
“小姐,我给你送早餐来了。”
语瑄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奔了过去。“您怎么哭了?”她把手伸出窗外抚去奶妈脸上的泪水。
“没什么,来,赶紧吃了早餐,别饿着了。”奶妈把盛着丰富早餐的托盘递进窗里。
“谢谢奶妈。”语瑄接了过来。
“有没有森哥哥的消息,他脑震荡严不严重?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她担忧地问。
“有少爷在医院关照着,你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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