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荷衣不解地问道。
“子期兄留下的银两不多了,掌柜的说,两天后如果还要继续住店,要先交房钱。”纯儿解释道。
荷衣想了想,道:“那么,明天我们一起去。顺便给子期兄买点补品。”她想,从郝尔漠国走的时候能把折枝送的礼物都带上就好了。
木纯儿嗯了一声,掩门而去。
一直到第二日清晨,荷衣仍旧没有睡意,不眨眼地守着于子期。一来,她心里担心于子期的身体。二来,她没有任何钦涯的下落,心里像压着大山一样沉重。
于子期睡得很沉,真的是累坏了。他不是圣人,也需要休息。
荷衣静静地注视着于子期那五官端正,眉目清晰的样貌,心疼又埋怨。这子期兄,叫我欠你这么多,何时才能还?她不由地叹息。
第194章 有多少爱可以重来(6)
荷衣不难发现,木纯儿对于子期煞是用心。
她的思绪飘远,其实子期兄值得拥有一位懂他,爱他,知他,疼他的女子,为什么偏偏注定要让他遇见我?
这感情的事,剪不断,理还乱。
罢了,不提。
自从荷衣去了郝尔漠国,一个盛产妖术的国家后,总觉得这世上旁门之术甚多,奇怪之事甚多,也许可以用这些旁门之术找到钦涯。她在这个时空,手无缚鸡之力,能把这些抓走钦涯的高人哪般奈何?
荷衣不想打扰木纯儿,自己下楼,想打些清水上来洗漱,也可以等于子期醒来后洗把脸,清醒一下精神。
一大早,店里的伙计就开始打扫卫生,洒水,擦着楼梯的护栏。店小二见了荷衣,惊讶道:“夫人你这是……”
荷衣连忙微笑地问道:“请问小二哥,这清水去哪里打?”
店小二奇怪地说道:“楼下后院有一口井,我们都去那里打水。夫人您把桶交给小的,小的打好给你送去就好。”随后店小二打量了荷衣一番,道:“夫人您可终于醒了,自打你们住进这店起,小的就看见你家郎君忙里忙外,又是给你抓药,又是精心照料,吩咐了给你炖汤,一次又一次都没见你醒来。”
荷衣浅浅地微笑,本想解释于子期并非是她郎君,但又转念一想,他们只是路过此家客栈而已,不需要向别人把身份交待得清清楚楚,于是作罢,未语。但是总觉得店小二称她作夫人,有些别扭。
店小二见荷衣沉默,似乎察觉到自己多嘴了,于是笑着说:“夫人您把桶放下好了,小的这就去给你打水,立马给您送上去。”
荷衣笑了笑,顺手把桶递给店小二。若不是她今日四肢无力,她一定亲自动手,不劳烦他人,于是跟了店小二下了楼梯,来日自己才识得打水的地方。
客栈一大早开了门,有生意来。掌柜的嘴里唠唠叨叨地念道:“没钱还来住店?我这里连柴房也有人抢着住。不过看你长得蛮漂亮的,让你住我房里你还不愿意了。”
荷衣一听,便知道这掌柜是个色坯子。顺着门外望去,看见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匆匆忙忙地离去。
荷衣睁大眼睛,盯着那青衣女子的背影,觉得好生眼熟。
姐姐?
那青衣女子的身段,走路的姿势都跟兰香一个模样。
荷衣不敢置信,正追出去时,那青衣女子的身影消失在行人稀少的街头。她倒回客栈,眼看这大匾上写着“天下第一客栈”六个大字。难怪客栈掌柜说他的柴房也有人抢着住来着。
“掌柜的,刚刚是一位姑娘来住店吧?”荷衣回到店里,凑近柜台微笑地询问柜台内五旬左右的色坯子老头。
色无坯子老头抬头一望,又是一位出水芙蓉般靓丽的姑娘,他的眼睛蓦地的亮了,“哟,姑娘,你这是有什么吩咐?哦……你就是那位公子抱进来的姑娘吧?好几天没见你下楼,这会儿身子骨可好了?”
荷衣寒喧道:“挺好,挺好。掌柜的可看清楚刚刚出去的那位姑娘长什么模样?是不是身材跟我差不多,眉目清秀的?”
色坯子老头色眯眯地看着荷有,嘴巴叭哒叭哒地道:“姑娘是要找人吗?这眉目清秀的女人可就多了。可是老夫我从来没有见过姑娘这样眉目清秀,出水芙蓉的。”说这话时,色坯子老头从柜台内走出来,站在荷衣身前,眼睛掉在她胸前。
荷衣退了两步,脸色鄙夷,道:“谢谢掌柜,我不找人。”二话不说,踩着楼梯大步地上了楼。走在楼梯上的时候,她头重脚轻,总觉得脚上踩的不是阶梯,而是云端,轻飘飘的不着地。许是她身子骨太虚弱了。
于子期是正午的时候才醒的,醒来的时候,荷衣趴在他身前,半睡半醒。
似乎她与于子期心照不宣,在他醒后立即抬头,努力微笑,“子期兄,你终于醒了,你睡了二十四个小时了。”
于子期慢慢坐起身来,欣喜若狂,“荷衣,你醒了。”随后他埋怨道:“你怎么不躺在床上,下地去了?”等他反应过来,躺在床上的人是他时,这才疑问,“我怎么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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