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水清命令道:“去抱些厚的被褥来,越多越好。”
阮小鱼道:“巧凤快去。”她也不忍心荷衣受到这样的折磨。
兰香抱来三张冬日里盖的被褥,被君钦涯夺去全部包裹在荷衣身上。除了让她露了个头出来,一点空隙也不留给她。尽管是这样,仍旧不能让荷衣暖起来。她呼出的气体像雾一样飘在空中。郑水清赶紧推开床头的君钦涯替荷衣把脉。
郑水清在她身边小声地说:“把手伸出来。”荷衣缓缓的伸出左手,那手一直在抖,若不是郑水清用力按住,荷衣没有办法让自己抖动的手平静下来。他无力的摇头,“这病痛落下了,终生都无药可治。最多只能让其疼痛减轻。造孽......造孽......”
摇头后,郑水清对荷衣慈祥道:“丫头,当时你怎么就不让男人碰你?失了身也比这样疼痛一辈子要好。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荷衣僵冷的笑道:“前辈,不要把我想得那么伟大。我不是为了情才不跟男人交和。没有谁值得我那么拼死守身。我只是想干干净净地活着。”
郑水清道出一个字,“傻......”
一旁的兰香心疼得泪流满面。她家小姐怎么就这么傻?为了一个情字,落到今天这般田地。她狠了心,从此不再沾什么男女之情。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她不要再相信男人。
郑水清问道:“甘甜在哪里,再服一颗会好受一点。”
兰香忙着把甘甜递给郑水清让荷衣服下,“以后可以加大用量,一次服两颗可以减轻病痛。不过,老夫就只有这一瓶甘甜。也不能救你一辈子。”
闻言,君钦涯忙道:“你可以再炼,要多少钱我出。”
郑水清不高兴了,“你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怎么害人?怎么丧尽天良?你心疼为何当初要让她服下露娇人?”
君钦涯沉默了,这的确是他的错。
荷衣觉得太吵了,“前辈,我有话想问你,你可以让他们先出去吗?”
阮妈妈和水仙闻言,自动退出荷衣厢房。君钦涯还不想走,荷衣用一个灰冷的眼神瞄了他一眼后,他也自觉地迈着沉重的步伐离开。
兰香准备也要出去,却被荷衣叫住,“姐姐,你留下吧。”
郑水清询问道:“丫头有什么话要问?”
荷衣不好意思道:“那个......”
“大说无访,老夫知道的就会告诉你。”郑水清发自内心的说。
说真的,郑水清用毒一世。却没有见过荷衣这样,能挺过他的露娇人的。他不得不佩服她。他虽然会用自己的毒杀人赚钱,但是他一样会有感情,一样会对人产生敬畏。他行事的古怪也许就在此,杀了人,同时还要救人。
荷衣想,反正是要问的,也就不吞吐了,“这个月我的月事推迟了十几日都还未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露娇人?”
兰香听到了,心想,不会是有身孕了吧?但是荷衣是昨晚才被君钦**的,怎么会呢?
荷衣也有这么想过,但是迟来月事已经是十几日前的事了。所以她不担心自己会有身孕。
郑水清笑道:“丫头真是奇,老夫还没有见过能这么直接问这样话题的女子。不过,这关系重大,丫头能放得开,老夫正好喜欢。你不必多虑,这是正常反应。露娇人留在你体内会打乱你的经期。日久了,自会调整过来。只是疼痛就是难免了。”
荷衣这才放了心,长长舒一口气。她盖着三张厚厚的被褥,足以把她压得动弹不得。但是依旧还是冷。郑水清见她脸色一直不好,“泡在热水里会让你除去寒冷。”
第六十一章 莫名其妙
君钦涯虽然是出去了,却一直守在门口探听荷衣卧室内的情况。
他一听到郑水清说荷衣要泡在热水里才能驱寒,赶紧又冲进来。兰香和郑水清惊奇的看着他。他把荷衣一把起来,走往卧室后面的浴池。
阮娇楼的浴池是天然的。那水温刚好温度,那水面冐着白白的一片热气。阮娇娘建这阮娇楼时,还特意请了风水先生天野看了好一阵子。天野不仅会算命,还懂天时地理。这宝地,正好适合开青楼。果然,阮娇娘开的这青楼就得了天下第一青楼之名。生意好得不得了。
君钦涯把荷衣抱着,脱掉她身上被扯烂的衣服。
“你......”荷衣虽然没有力气,但还是用怒气瞪着君钦涯。
“我只想让你好受一点,不会再伤害你。”君钦涯抱着**的荷衣走到浴池里,紧贴着她的身体泡在温热的水里。
兰香跑进来,傻了眼。这君钦涯真是可恶之极,“她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君钦涯不理会兰香的质问,“一会给衣儿拿来一套的干净的衣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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