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他模样倒不似坏人。”
因着适才遇见纥干承基,杨崇敬便没让她下马,此刻转了缰绳回去,笑道:“你看谁不都不似坏人,只怕现在若是清儿回来向你哭诉一番你也还心疼的紧。”
“不可能,没有的事!”
这很干脆的一口否决却惹得杨崇敬一阵好笑,揽紧她莫名说了一句:“放心,小瑾,相信我。”
杨书瑾身形一僵,并不是不明白,其实他们的处境并不比太子与称心好到哪去,仅仅凭着彼此的相信真的足够吗?
作者有话要说:天好热。。。。
情趣暗自生
将近五月末,诏书终于下来,各皇子不必亲自前往封地,由人代往便可。而杨崇敬也继续做他的鸿胪寺卿,其间太子的周旋功不可没,说来愿意帮着他们两个的人还是有不少的。瞅着要留在长安,杨书瑾心底忽然有个想法,想要和李恪说清楚整件事。
这是思前想后得出的结果,杨崇敬都毫不隐瞒告诉了嫂嫂,她着实也该和李恪说清道明,不然时间拖得越久越容易惹出事端。万一李恪不小心也喜欢上她呢?好吧,虽然这种可能性极小但也不能否认它的存在是不。
这只是其中一部分,当然还有掺杂着的无数小因素。比如怎么继续瞒住宫里头的人,比如万一还要这样过个三年五年还是要这样生活却没有娃娃交差又该怎么办。
总之,杨书瑾觉得,这事大部分人已经知道就没有必要再瞒,现在坦率一点日后李恪还可能助她,再说了,李恪那么聪明的人估摸着早就看出端倪来,或许就在等她说也不一定。反正自个手里还捏着他欠的一个人情不是。
拿定主意遂差人去拿了一壶好酒,等着李恪下朝归来。于是,如果说不通,就用发酒疯掩饰好了。杨书瑾心底盘算着小九九,亲自下厨弄了几个下酒菜,提前去跟萧月竹打了声招呼借李恪一用,只是萧月竹对她第一次主动要和李恪花前月下那反应过来的一笑还真是怪意味深长的。
不止萧月竹,那下朝归来的李恪显然也是惊异的很,上上下下打量着差点没摸她额头看看有无发烧迹象。
杨书瑾悲催的挑眉,难得正经一次却被所有人以为成有问题,落谁谁也不乐意。
“哈哈,为夫当真是三生有幸能一尝娘子手艺,”李恪反应的倒也不慢,见她挑眉忙笑着坐下,却是当先斟酒后才起筷,每样都细细尝了一便笑着称赞:“时常听在外为官的同僚们说起自个娘亲烧的菜如何如何,那时候总钦羡的紧,觉得自己比起别人少了那么一点念想,如今倒好,出门也可以说说娘子的菜。”
杨书瑾看着他那欣喜的模样,没来由心就软了几分,潜意识里那个名为母性的东西开始散发光辉,忙给她夹菜又不住责怪自己偷懒没多烧两样,其实,也不过是个孩子,每日里精于算计终究不是他所愿,父爱要与那么多人共享也就罢了,为了表示自己独立有为还得早早离开母亲的关怀,所以王子与白雪公主只能永远是童话。
“累吗?”忍不住低声问一句。
李恪抬起头捏着酒杯眼含笑意的看她:“嗯,长安今日颇有为人|妻的模样。”
斜眼瞅着他,理所当然状反驳:“我一直都有好不好,还不是因为你妻妻妾妾太多没有关注过我才不知道。”
“哟,娘子这分明是吃醋了。”抿酒一笑,李恪好心情。
“嗯,吃醋吃醋,改天把你那几个小妾都赶出去,看你怎么办。”杨书瑾闷头挑着碗里的鱼刺,随意而答,脑中却在纠结怎么开这个口。
“哈哈哈,”李恪放声笑起,饮尽杯中酒:“我便在想,不管朝中受了什么气得了什么不快,回来听你说上两句话定会释然,果真如此。”
“你在朝里受委屈了?”杨书瑾耳尖的一个词也没放过,问的也直接。
被酒水呛个正着不住轻咳一声:“受委屈这词用的未免太过,我又不是姑娘家,顶多也是置置气。”
“不是差不多……”挠挠脸没觉出这两个词差别在哪,闷头继续挑刺,问道:“那究竟是什么事,我很少见你这么愁眉不展。”许是平日里见他笑嘻嘻惯了,此刻少嬉闹一句就觉得平白少了些什么。
李恪浅笑,将自己碗里挑完刺的鱼肉拨去给她:“老戏老唱罢了,我以为听得多没什么,却还是闷得很,父皇有意废储要听取众臣意见,多数官员附和魏王,虽不曾说明不附与我的因由,但意思却是清楚不过,只因我有前朝血统。”
杨书瑾愕然,这事情起初也就听他提及过,没想都过了两年多还在争论,这些老臣们,有意思么。李恪在民间声望最高,虽不是嫡出,但除去太子以及早殇的二皇子就属他最大,加上又有治国之才,比起只会舞文弄墨的魏王好多了嘛。
“其实我并不是太过在意,老师也常说民心为重,只是今日去见母妃,她总觉愧疚。”李恪说话间亦不忘饮酒,说话时便会和着吐出酒香,不知是酒好还是人不一样,迎面而来的阵阵酒气叫杨书瑾闻着竟是清新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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