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将信将疑问:“到南极结婚?谁愿意这么折腾?”
富春答:“有钱人。大把的。我们和前进站谈成了合作意向。一百万一个不算贵吧,一对就是两百万。老毛子一听,对开展南极婚庆业务特别感兴趣。他们缺钱。”
如意望着窗外道:“可以在冰山上宣誓。”
富春站起身,像开董事会发言那般挥了一下手道:“再弄两只企鹅来做傧相,晚礼服也省了。得让前进站的站长做证婚人,这个可以谈嘛。再派直升机从上古冰山上凿一块冰放在香槟里,让冰块里几万年前的气泡在酒杯里噼里啪啦地响,这杯酒才叫天长地久,怎么样?”
“可以再加五十万。”
“对!对!有道理!”
“一本万利。”
“冰块得单独收费。还有洞房。站上腾出来一间房专门用来做洞房容易吗?”
“前提是你能活着回去。”如意冷冷道。
“我们这不是活下来了吗?”富春得意道。
“你去看看还有多少罐头,然后掰着指头算算,我们还能活多少天。”
富春安静下来。
“没人知道我们在这,我们只能慢慢等死。”
如意冷冷望着窗外,由于疼痛,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在这个世界尽头的废弃小站里,和这个男人共处一室,如意感到有些害怕。她挪动了一下腿,立刻痛得惨叫一声。身上的冷汗加上刚才被子里捂出的热汗,一齐黏在身上,要多难受有多难受。满脑子Aurora黎明女神的她有洁癖,想到这里无法洗澡,心里泛起一阵绝望。
“我可以出去找救援!”富春憋了一会儿,吼道。
“你去吧。”如意道。
富春望着窗外,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他缓缓坐下,低头思考起来。
他意识到从现在起他必须在生活上照顾这个女人。
“我得照顾你。”他叹了口气道。
如意捋了捋一头乱发。
“谈到照顾人,我只有两件事不会——”
如意擦去鼻尖上细密的汗珠。
“这也不会,那也不会。”富春道。
富春抬起头盯着如意看,看得她浑身汗毛倒竖。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先得把骨头接上,这么拖下去,你会死的。”如意打了个冷战。她望着自己的腿,原本漂亮的身体变得残破了。
她是个完美主义者,看着这条外撇的左腿,心里又泛起一阵绝望。
她心里惊了一下,想起了那些药。她极力克制着内心正在恣意蔓延的绝望,这种绝望充满了冰冷、倦怠,以及刻骨的空虚感——她是个中度忧郁症患者。
“怎么接?”她强忍着内心的那股绝望问。
“先把骨头复位,用木板夹住,再用绳子绑牢。”富春道。
如意咬了咬嘴唇,提醒自己不要犯病,因为药已经跟着飞机沉到海里去了。
富春搓了搓手,站起身原地转了一圈,犹豫道:“得先把裤子脱了。”
如意缓缓拉过刚刚掀开的被子。
富春发现如意神色不对,道:“没办法,顾不得这些了,你如果脱不下来,我帮你脱吧。”
此时正有两只贼鸥在屋外停歇,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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