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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第1页)

射下来的那青白色的月光,把那东西渲染得分外诡异。鬼火?这是罗六指的第一个念头。但是鬼火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出现在这里呢?罗六指的心咯噔一声——原来看似停在那里的蓝光,竟然是动的。而且,它正笔直地朝罗六指的方向缓缓飘来。遇见鬼了!!由于总是在夜深入静之时返回,又走偏僻之路,罗六指这么多年已好几次遭遇这种事。怎么走前面都是死胡同的“鬼打墙”:看不到人影,却在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在倒塌的大门滴水瓦下,静静站立着穿着清朝贵妇的衣服的年轻女子;深夜在路边哭叫着的全身是血的小孩子至于午门附近深夜根本不能去,北京作为京城有几百年历史,历尽两个王朝,也不知道在这政治的阴谋下有多少枉死之人。就算传说有高人曾经布下阵法镇压这些冤魂,但是毕竟年代久远,已经积累出一个恐怖的数量了。从前据说是每隔十年,封建朝廷就会请来有大本事的道士来重新查看一番。中国近百年战乱,后来好不容易建立共和国,可因为没有人信这玩意儿了。这些不好的东西又冒出来了。但是,罗六指毕竟是个胆大包天的人。他清楚,无论对方是冤魂也好、鬼怪也罢,如果害怕了,吓得尖叫或者哭喊,反而会把自己陷入困境。要不然不去理会当没看见,要不然就像今晚这样暂时躲避。他站到了路边,没有跑也没有发出丝毫声音。不得不说,在不会任何道法也没有护身符的状况下,这是最正确的选择。阴阳不同道,鬼魂虽然会因为怨恨而偶然出现,但是很少会干涉阳世。那团蓝光无声无息地飘过来了。完全没有理会站在路边屋檐阴影下的罗六指。罗六指却很清楚地看见了,那蓝光里分明包裹着一样东西。就在他准备松口气的时候,街道拐角处忽然歪歪斜斜地走过来一个醉汉,他手里拎着一个酒瓶子,嘴里哼着不知道什么调子,完全没看见那团蓝光,直接撞了上去。不好!!罗六指在心里大叫一声。一声凄厉至极的啼叫!!那醉汉愣了愣,勉强晃晃脑袋,终于看见了面前那一团蓝色的东西,居然笑起来:“这是呵呵,什么玩意儿?”罗六指已经在心里把那家伙骂得个狗血淋头了,眼见那蓝光忽然大盛,变成了一张网似的东西,朝那醉汉当头罩过去——也顾不上什么了,罗六指立刻从屋檐下扑出去一把将那醉汉按倒在地上。不能见死不救。罗六指就是这要命的脾气,也不知道给他带来了多少的麻烦。那醉汉脑袋撞到地上,直接就晕了过去。罗六指一抬头,正好看见了那蓝光的中心,那团圆滚滚的东西里面竟然射出两道绿光来。照得他眼睛都睁不开,随后他就听见了又一声凄厉无比的啼叫。这回他听得真切了!这是婴儿的哭声!他就地一滚,到了路边,那鬼火一样的蓝光终于散了开来。他也顾不上什么,随手就从腰里摸出几个在潘家园买的古币铜板,就往那东西上面扔过去。因为铜是可以辟邪的,所以罗六指一直把这东西带在身上。啼叫声刺得人耳膜都痛。那团东西只是往上一浮,就躲了过去。然后猛然往下一扑,大有要吞了罗六指的架势。不得不说,罗六指这线上的字号人物的身手比起现在的摸金校尉来要灵活多了,从前倒是也有绿林人物兼职倒斗的——那身手,就是没得挑剔!罗六指轻巧地连翻了几个身,见那东西不依不饶,心里也火了。上天有好生之德,罗六指本来就特信这玩意儿。这些鬼怪虽然会害人,但是毕竟都生前凄惨、死后也不得超生的可怜人。罗六指不愿意招惹这些东西。但泥菩萨都有三分土性子,何况只是一个市井小人物的罗六指。他正想着怎么把这鬼干掉。忽然鼻子前传来一阵浓烈的香气。这香味来得十分突兀,瞬间就扩散开来,说不出那到底是什么味道,只是让人觉得眼前一阵头晕目眩,立刻就要晕过去了。暗叫不好,一咬牙,罗六指狠狠地一用力,折断了自己的左手小指指骨。他痛得一声闷哼,神智立刻清醒过来。眼前一亮,顿时看见了那团东西的真面目: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小婴儿,不,好像比婴儿还小,下半身依旧裹在蓝光里,小小的右手手指放在嘴里,正看着他诡异无比地勾着嘴角。大概在笑。但是它实在是太小了,让人连表情也不能完整地分辨出来。看见罗六指清醒过来,它好像很是惊讶,睁大了眼睛。它的眼睛是一种诡异的绿色。鬼婴!是鬼婴!!罗六指惊得一个哆嗦,暗呼“我命休矣”。鬼婴是与母亲一起死去尚未出生的婴儿,是最凶狠的鬼魂。因为胎死腹中,所以还处在吸取先天胎息的状态,很容易汇聚灵气。它的破坏力相当恐怖,就是“僵尸之王”旱魃遇见鬼婴也得退避三尺。但是鬼婴没有旱魃那么令人闻风丧胆,旱魃一出赤地千里,那是真正的天灾,而鬼婴虽然恐怖,但是只有一年。当鬼婴死去一年的那天晚上,是它力量最强的时候,过了这夜,它就会消亡。鬼婴并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一旦招惹了它,就是道术高超的人也这有死路一条。正在罗六指绝望地闭上眼睛等死的时候,天空上的月亮忽然被一片乌云笼罩,顿时漆黑一片,只剩下那半空中蓝绿交织的光芒。 “后来呢?”“后来?后来罗六指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最后被公安抓去了。”说话的是一个瞎子,戴着一副盲人镜,留着山羊胡子,正在长吁短叹。“啊?”在一边听他说的正是几个平日混迹潘家园的人物,其中就一个线上的好手叹气道:“我就说这几天怎么不见六指哥了呢?”“可怎么又扯到公安身上去呢?”“死了人,自然是扯到了。”瞎子摇头晃脑地叹息,“可怜我那罗兄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被放出来。他在线上得手了十几年都没给公安抓住,为了一醉汉居然被抓去了。” “你是说——那醉汉死了?”“可不是!全身就一骨头架子了,你说大清早的巡逻的公安看见地上躺一白森森的骨架,再旁边还倒着一个人,能不把人抓走吗?” “我说瞎子,你别在这妖言惑众行不?”路边走来了开古董店的钱老板,他是一个洗了手的倒斗手艺人,也上了年纪,平日里最看不惯的就是这外地来的瞎子终日天花乱坠地胡吹还骗取了不少钱财,“罗六指的事我也听说了。那晚他身边的那个倒霉鬼就是陈家老二,那败家子,死是死了,可没变成你说的那骨头架子!”瞎子干笑几声:“这个人死了不都一样么,我瞎子眼睛不好,看不见倒也正常。”“您说,这首先遇见那——那东西的是六指哥,那后来”“后来?”瞎子咳嗽几声,“最近那天桥下卖黄桥烧饼的老李,进医院了对不!”“是啊,我纳闷呢,老李身子骨可比一般年轻人还硬朗呢!怎么说进医院就进医院了呢?”“吓出毛病来了!” “啊?吓的?那就是说他也看见了?”“可不,他凌晨起来在家里厨房和面,停下来歇息的时候,一边抽烟一边去屋外茅房,这就遇个正着!!”瞎子拍掌道,“还不错,保了条命!前几天老夫就对罗六指说他近日有血光之灾,他不听。偏偏要出门,这不!”估计这帮人平日里也听多了瞎子那些吹嘘,自然知道什么该信什么不该信,转过头就去问另外一个说话没半个假字的人:“钱老板,您见多识广,您给说说,六指哥和老李遇到的,这都叫什么事啊?”“嗨,这玩意儿,玄着呢!我与这尸骨打交道半辈子了,还不是一头雾水,大家平日还是不要议论为好。”“所以老夫这下半辈子不是在和命理天道打交道吗?”瞎子捋捋胡须,很是自傲地说。 “您老?”几个年轻人大惊失色,“敢情您老以前也是‘搬山合子的’?”钱老板眼睛眯了起来:“瞎子,我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实交代。”瞎子呵呵地笑起来: “您说,老夫知无不言。”钱老板压低了声音:“上次胡八一他们跑去云南倒斗的事,是不是你教唆的?”“钱老板!你这说的什么话这是!”瞎子挥手道,“是他们自个儿要去云南的,我不过卖了一张地图!”“瞎子,这事含糊不得!”钱老板四下望望,示意那几个年轻人走远些,那几个家伙很知趣地蹲到路边抽烟去了。在京城潘家园资格深的,都略微了解其中一二,而那些摸金校尉正是其中一帮没见过世面的人背后推崇的对象。年轻人么,谁不讲自己胆子大本事高。可你胆子再大,大得过那些倒斗经常遇诈尸的人吗?你本事再高,高得过那些倒斗又破机关又和僵尸斗的人吗?所以钱老板发了话,他们也就识相地走开了。“出大事了!!” “啥?”瞎子一下子懵了,老持稳重的钱老板说“出大事”,那还得了。“上次胡八一他们到云南去,惹下了大麻烦!”“不就是倒了献王的墓吗,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那献王虽然是位巫王,可也死了两千年了啊。”瞎子不以为然地说。“你仔细想想,那巫王是用什么控制滇国的?”“蛊啊,你是说——”瞎子忽然醒悟过来。“你算算,这几天,潘家园少了几个人?”“这十来天,老夫——”瞎子忽然站起来,“胡八一、王凯旋、他们那个女的同伴,还有小端——那个整天游手好闲的东方端华连大金牙都不见了。”“不止!”钱老板看着他,一字字道,“我得到消息,倒斗界现在资格最老的秦教授和他的徒弟李瑞,还有来京城准备出手些明器的卓言——卓言这么有名的家伙你总知道吧!加上刚从江南来的蔡铭,蔡家那个继承人——这四个人忽然都不见了。北京城里一共失踪了九个人,其中八个都是摸金校尉!!”“难道真的是出大事了!”“是‘曹先生请了客’!!”瞎子“扑咚”一声坐倒在椅子上,神色惶恐,嘴里只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事情已经发生了,哪里还有什么不可能!”“到底是因为什么?”“就是罗六指和老李碰到的那玩意儿惹出来的!!”“鬼婴?”瞎子惊然。“你也给唬住了,那根本就不是鬼婴!”钱老板气急败坏道,“或者说那是比鬼婴更可怕的东西。”“什么?”瞎子慌了,他之所以听说有这么恐怖的鬼怪还不惊慌的原因就是因为鬼婴不会主动袭击人,只要不去招惹它就不会出事,现在一听那东西不是鬼婴,立刻惊了神:“你怎么知道?”“我亲眼看到的!!”“啊”瞎子一声惊呼,连忙捂住了嘴,低声道,“你也遇见了?”“比那个老李还早!就在罗六指出事的那天晚上!!”第二个看见那东西的正是钱老板。那天的晚上正好是十四,也就是罗六指出事的那天。银白的月亮被遮住,刚刚开始下雨,像雾一样细密的雨丝.充满夜间的空气中。周围漆黑一片,钱老板一个人走在街上。那时一个上海来的有钱主儿要收购汉代的木质彩绘角抵图木篦——这玩意儿在古代讲白了其实就是梳子,曾在湖南长沙马王堆1号西汉墓出土的梳篦是象牙制成,在山东临沂银雀山和湖北江陵纪南城出土的西汉木梳,背平直、上面有四个装饰纽——作为文物,这东西很是罕见,倒不是因为它很稀有,而是它的价值实在是比不上同样大小的玉器和首饰,所以倒斗的手艺人很少摸这玩意儿。那主儿出了很高的价钱很是让人心动,市面上一时又没有货色,钱老板就劝他多等两天,连忙去找几个闲在家里的摸金校尉,没想到全跑了一个空。好像一夜之间这些人全去干大买卖了。他有点不信邪,又连夜去找刚刚到京城的蔡铭和卓言,没想到又跑了空。他刚刚从那栋高级住宅楼出来,因为得知了秦教授也不在家,虽然有邻居说是出门考古去了,但是钱老板却已经在心里暗叫出事了。他本也是个老资格的倒斗行家,却不是摸金校尉。他虽然不完全清楚摸金校尉的那些规矩,但是对这类同行也是有很深了解的。摸金校尉是倒斗这行的翘楚,也是出了名的独行客,平白无故一个偌大的京城里,所有摸金校尉一起不见了,想想后果吧。他一边苦恼一边考虑要不要重操旧业,亲自去干上一票。可是一想到自己有将近十年没有干这行了,恐怕技术生疏是轻的,身体也大不如前,不要丢了小命才好。想当初他之所以洗手不干,不正是因为他的结拜兄弟死在了一座大墓的流沙机关里么。这行饭实在是不容易吃,就跟把脑袋拎在手里干活儿没两样。钱虽是好东西,可是也得有命享受才成。他想了半天,终于决定了明天和那人说清楚,他姓钱的实在是没本事做这件生意。天闷得出奇,一点风都没有,再过一会儿恐怕就要下雷雨了吧,钱老板不由得加快了步伐,他可不想淋得湿透回家。他身子骨虽然硬朗但是毕竟年纪也大了,早年落下的毛病越来越厉害,这腿上钻心似的痛。真是要命的毛病。他在心里叹息,如果不是年轻时好胜心切,也不会为了赌约远下江南去倒斗。那江南多雨,古墓多半都被地下水所淹,为了一件明器他在冷水里整整泡了三天,结果就是这几十年的苦痛。天空中亮起了一道闪电。雨丝开始变大。夏日里的暴雨经常是前一秒还只是细密的雨丝,下一秒就立刻像是天幕被撕开一样,水是倒下来的,伴着狂风狠狠洗刷着大地。来不及回去了,他看看漆黑的天,毫不犹豫地钻进了胡同,准备抄小路。就算雨下来了也有地方好躲。胡同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快步地走。然后一道闪电撕破夜幕,把漆黑的夜晚照得惨白一片,钱老板赶紧趁着这瞬间的亮看清方向,然后天又彻底地黑了下来。摸索着转过胡同。沉闷的雷声响起来。起风了,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大风立刻吹散了压抑的沉闷,满天都是灰尘。钱老板剧烈地咳嗽着,一边诅咒这该死的天气。又是一道亮的耀眼的闪电——然后漆黑。他呆在转弯处,视线中还停留着刚才看见的最后印象。前面有一团朦胧的蓝光。风里传来一阵浓郁的香气!他头立刻一晕,但是脚上的风湿痛立刻把他已经恍惚的神智拉了回来,几乎是立刻冒出一声冷汗,他用常人无法相信一个接近五旬的老者会这样迅速的动作,贴身靠在了胡同那冰冷的石头墙壁上。屏住呼吸。一道闪电!!一双绿色的眼睛紧贴着自己的鼻子上方!他骇得差点大声尖叫起来,但还是没有动。又漆黑下来了,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咽喉发冷,好像有什么东西在靠近——一动不动,除了心脏以外他连呼吸都拼命遏止了。雷响了,他终于感觉了那冰冷的东西离开了自己。从闪电亮起到雷声传来,最多间隔五六秒,他却觉得像是间隔了五六个小时一样。他轻轻地喘着气。又一道闪电。这次钱老板终于看清了那是什么东西!一个悬浮在空中的小婴儿——不,是胎儿,绝对是胎儿!因为只有一个上半身成形了,下半身好像还是一团肉块。那双小小的眼睛是绿色的,两只手放在胸前和正常的胎儿一样。可是它细小红嫩的嘴边却在往下淌血,一滴,又一滴。它像是在笑。钱老板却全身颤抖不已。它在往前飘,悬浮在空中。好像根本没有看见钱老板,又好像看见了却在思量什么歹毒的伎俩,它笑得如此诡异,衬着那慢慢滴下的鲜血恐怖极了。“轰隆”一声巨响,中间好像夹杂着一声凄厉无比的啼叫。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亮起来,它慢慢飘出了胡同。他呆呆地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倾盆大雨浇下来、全身湿透以后才猛然醒觉。从脸上流下来的雨水夹杂了他的冷汗。心惊胆战,终于站立不稳坐倒在了地上。嘴里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有人不免好奇,这钱老板也是老倒斗手艺人,怎么一小小鬼魂就把他吓得如此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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