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的目光沉稳而坚定,如炬般直视白衣人,声音沉稳有力:“你为兄弟报仇,可曾真正想过他们是因何而死?他们公然抢劫运钞车,还率先对警察开枪,这种行为严重威胁到了社会的安全与稳定。警察的职责就是保护民众和国家财产,他们不得不采取行动。”
白衣人神色复杂,眉头微微一皱,冷哼道:“我当然清楚,可在我们看来,那是我们活下去的唯一办法。生活将我们逼入绝境,我们没有别的选择。”
大叔皱紧眉头,语气严肃:“走投无路绝不能成为犯罪的理由。无论生活多么艰难,都应该通过合法的途径去解决问题,而不是用暴力去掠夺他人的财富,危害无辜之人。”
白衣人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继而冷笑出声:“合法途径?我们不是没有尝试过,可这个世界对我们太过残酷了,每一条看似有希望的路最后都变成了死胡同,周围全是阻碍我们的墙。”
大叔继续说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能将罪过归咎于警察。他们只是在履行自己的使命,守护这个社会的秩序。”
白衣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缓缓开口:“我承认,我们选择的方式是错了。但我兄弟的死,就像一块巨石压在我心头,我实在无法释怀。”
大叔见他态度稍有松动,趁热打铁,语气也变得温和了些:“我能理解你失去兄弟的痛苦,那种感觉就像心被挖走了一块。但复仇并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悲伤,制造更多的悲剧。”
白衣人神色变得有些古怪,眼中闪过一丝无奈:“你以为我想这样吗?我原本并不想伤害无辜之人,可降头术赋予了我力量,也让我一步步陷入了仇恨的深渊。那次在南洋旅游时,我在一个古老的旧宅中偶然发现了一本古籍,上面记载着降头术。起初我只是出于好奇,可随着深入研究,我逐渐掌握了这种神秘而强大的力量。”
大叔心中一动,眼中燃起一丝希望:“降头术本不该被用于复仇这样的恶行。它是一种古老神秘的技艺,有着特殊的价值,应该有更积极向上的用途。你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弥补曾经犯下的过错。”
白衣人眼中浮现出犹豫之色,陷入了深深的回忆:“我自幼父母双亡,在孤儿院长大。离开孤儿院后,我就像大海上的孤舟,四处漂泊。我拼命地找工作,可因为没有学历和背景,只能做些最底层的苦力活。在工地搬砖,每天累得精疲力竭,却还被拖欠工资;在餐厅打工,勤勤恳恳,却总是被老板无端责骂。这个世界似乎没有我的容身之处,让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多余的人。学习降头术,是我以为能改变命运的开始,可没想到,它却把我带到了如今这万劫不复的境地。”
大叔一脸诚恳地说:“你的遭遇确实令人同情,生活对你太不公平。但你不能让仇恨蒙蔽了自己的双眼,让自己陷入更深的黑暗。警察们也有他们自己的难处啊。有警察为了保护被挟持的人质,毫不犹豫地与穷凶极恶的歹徒搏斗,结果身负重伤,至今还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还有很多警察,因为工作太忙,根本没时间陪伴家人,一次次地错过孩子的成长瞬间,缺席父母的生日,但他们依然坚守在维护正义的一线,毫无怨言。”
白衣人看向大叔,两人的目光交汇,这一刻,白衣人眼中闪过一丝理解,但很快又别过头去,满脸痛苦:“可我已经迈出了这一步,那些被我控制的人已经造成了伤害,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大叔急忙向前一步:“不,只要你愿意停下,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解决这些问题,尽量去弥补那些已经造成的伤害。仇恨只会生出更多的仇恨,而宽容和救赎才是解脱之道。”
白衣人陷入了沉思,眉头紧锁,似乎在内心深处进行着激烈的挣扎。屋内的处长等人紧张地注视着这一切,每个人都屏住呼吸,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空气都已经凝固。夜风吹过,街边的树木沙沙作响,那声音像是在为这场艰难的谈判低声叹息。周围的空气沉甸甸的,只有大叔和白衣人的对话在这寂静的夜里不断回响。远处的路灯发出昏黄的光,洒在他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如同他们内心的挣扎与矛盾交织在一起。谁也不知道这场谈判最终会走向何方。
就在这时,那两个跟着大叔来的值班小警察,看着白衣人似乎有了动摇,竟想趁机将其制服。他们悄悄地绕到白衣人身后,其中一个小警察颤抖着双手,用枪顶住了白衣人的腰,另一个则拿着警棍,准备在白衣人反抗时将他打落在地。白衣人本已在犹豫是否放下仇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他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你们在干什么!”大叔见状,大声呵斥道。
但为时已晚,白衣人被激怒了,他冷哼一声:“你们这群不知死活的家伙,看来你们根本不想和平解决。”他猛地一转身,速度快得惊人,一把夺过了小警察手中的枪,同时一脚踢飞了另一个小警察手中的警棍。局势瞬间失控,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屋内的处长等人看到这一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他们知道,这场危机可能会比之前更加严重。而大叔则一脸懊悔,他本已看到了一丝和平解决的曙光,却被这两个冲动的小警察给毁了。白衣人手中握着枪,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一场新的风暴即将在这寂静的夜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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