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所料,春夏秋冬四个丫头是随杯陪嫁的,这六年中另三个换了几茬了,只有夏荷一直还是原来的夏荷。其实有次她也险些被夫人打死,草席都裹上了,没想到竟又活转回来。”约半个时辰后,天翔回来,与青离通气。
“这另外几个,也都不太平,现在这个‘冬梅’本名叫珍珠,补上来也就前两天的事,听说她娘死时,夫人死活不放她回去看一眼,怕沾了晦气。而前两天死了的‘冬梅’本名叫小玉,正是现在这个‘春兰’的妹妹。”他继续说道。
“这夫人也真是,怎么把这样仇隙的人放在身边?”青离道,心想这不是找死吗!
“这府上想找个跟她没仇隙的也难。”天翔放低声笑道,“她汉子不是瘫了吗,听说这婆娘整日嫉妒我无人有,方才的‘醒酒’丫头红儿,被她拿烙铁烙过奶子,就连领着丫头前来的那个孟婆子,都被她用针扎过下面。这样多的故事,只怕她自己都记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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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朱门·豪门中秋毒杀事件(5)
青离听他说得粗鄙,不由得皱了皱眉,想了想,问:“那个秋菊如何?”
“对了,难得找个仇隙不大的。”天翔一拍手,道,“倒还真没打听到这秋菊有何怨言。听说这丫头难得的伶俐乖巧,将一个刁钻主子伺候得妥帖,人人佩服。她是这里家生女儿,爹和哥哥是府里车夫,本分老实,左右不过挨过两顿打,在这里真不算什么大仇了。”
青离低头沉吟,这谁都有动机比谁都没动机还难查。
“对了,你那边怎样?”天翔问。
“有一处奇怪。”
“什么?”
“夏荷开酒时,我曾注意,红泥之下有一层蜡封形状不规则,后仔细去查,那蜡果然有些向下延淌之势。此酒从不离冰,怎会如此?”
“这倒也怪——还有其他的吗?”
“与你验的一致,除了姚红翠的杯与酒,其他任何物件都无毒……”
青离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往下说……”
天翔突然也顿住了。
因为,答案已经像一道闪电那样,打断了他俩的思绪啊。
( 三 )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 唐 ]杜甫《 自京赴奉先县咏怀五百字 》
天翔把所有人召集过来,月光冷笑着映在那些凤冠霞帔的贵妇人背后,呈现蝼蚁般乌糟糟的一片。
“众位夫人纡尊降贵,愿闻下官浅见,不胜惶恐之至。在下无能,致使夫人惨死,唯有多方查证,苦思冥想,找出凶手,以慰夫人在天英灵。”
天翔一客套,青离就想笑。
“且容在下问众位三个问题。”天翔脸上挂起笑容,道。
看到他的笑脸,青离发现了一件事:这孙子真TMD奸诈,月光真TMD神奇,打在他脸上真TMD英俊——别人可都是屁股对着月亮的。
此为闲话,按下不表。天翔只问道:“第一,死者手中秋菊杯,为何外侧会有毒呢?”
“定是她吐出的残酒弄污了。”下面有人答。
“且看这个。”天翔并不评价,拿过另一件东西,正是方才酒坛的蜡封残片,问,“众位请看,这个蜡是不是有延淌痕迹?”
众人翘首伸颈,交头接耳后纷纷点头称是。
“第三,这毒是何时下的?”
“这还用说?夫人惊叫酒不对时,必是发现中毒了。”
天翔眯起眼睛来,笑得越发蛊惑,道:“这三道谜,就由下官为大家揭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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