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臣,”那头声音有些疲惫,“你先别激动,听我说,是那个阮娇娇……”
凌云致出事了。
孟宴臣立刻挂了电话,到玄关抄起外套和车钥匙就匆匆下楼。
医院里,肖亦骁也在。两人一碰面,彼此脸上都挂着惊讶。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肖亦骁解释,“娇娇紧急联系人填的我。”
说完看向孟宴臣。
孟宴臣却没回答,越过他想往里走,却被一把抓住胳膊,带到了边上。
“我问问你,现在怎么个想法?真喜欢她?”肖亦骁朝病房努努嘴。
“什么意思?”
什么叫“真喜欢她”?
肖亦骁神色严肃,“今天之前,我支持你。但现在,我不同意。”
孟宴臣不理解,“为什么?”
不是他一直在瞎起哄吗?
“你还问为什么?现在什么情况,她什么情况?”肖亦骁又急又气,眉心紧紧凝着,“说难听点,她没几天能活了,你想把自己搭进去吗?”
他知道孟宴臣重感情,这要是真动了心,得花多少年才能走出来?有一个许沁还不够吗?
也怪他,早知道阮娇娇真得了胃癌,就是把他打死,也不会撮合他们俩。
听完这通话,孟宴臣说了一句,“你想多了。”
他没法跟肖亦骁解释两人身上的荒谬奇遇,拨开他要进病房看凌云致。
“是我想多了还是你心虚?”肖亦骁不依不饶地在身后跟着,“凌晨三点,你低头看看自己穿的什么?”
风衣里面,睡衣加皮鞋,是有多着急,才让一个平时西装一丝不苟焊在身上的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甚至袜子都没穿。
孟宴臣充耳不闻,站在床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昏睡中的凌云致,然后给她掖了被角。
肖亦骁在旁边看得怒从心头起,“你真是喝了迷魂汤了!”
孟宴臣皱眉,“你小点声儿,医院禁止大声喧哗。你赶紧回家吧,”上下扫一眼肖亦骁,他说:“你穿的也不怎么样。”
都是睡衣,谁比谁高贵?
肖亦骁天亮还有事,怒气冲冲地走了。
没过多久,值班医生进来查看情况,正是那位打电话通知孟宴臣的朋友。
他说凌云致是在下班回家路上突然晕倒,被人送到医院急救。虽然目前情况已经平稳,但也不容乐观。
“她的身体亏损得很厉害,癌细胞扩散得比想象中要快,照这样下去……”
孟宴臣心情沉重。
医生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又带着护士和住院医匆匆去下一个病房看病人了。
肖亦骁办事厚道,给凌云致安排的是VIp病房,空调开得很足。
孟宴臣在床边的凳子坐下,目光描摹她脆弱苍白的脸,抬起手指碰了碰她打着吊针的手背。
很白,很瘦,很小,也很冰。
能扛得起五六十斤的大狗,却挣不断被强行套在脖子上的隐形项圈。
他轻轻握住那只冰凉的小手,于此刻下了决心。
他不想眼睁睁看着她消逝,他想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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