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渊自共璃开始喊价,便猜到她定是要拍下了,急忙去铺子取银票。
待他揣着银票回来后又被黎洋告知,换成黄金了,黎渊懒得再跑一趟,便与鸨母商量,将这银票算作定金,明日让青楼的人去风府取黄金。
鸨母一听是风府,便知是皇商风家,他家的家资定不可数,何况还是风老爷亲自拍的,赖不了这账,二话没说乐呵呵收了银票便将身契给了。
共璃拉着彩蝶在众人艳羡、嫉妒的目光中出了青楼,黎洋忙将斗篷给共璃披上。共璃侧头见彩蝶还穿着刚才跳舞时的轻纱,在这雪天里冻得瑟瑟发抖。叹了口气把斗篷拿下,给他披上并熟练的打了个结。
彩蝶连忙推拒,被共璃一个眼神制住,只是彩蝶如今年方二八,身量尚小,斗篷披着像裹了条被子。
黎洋见共璃只着单衣,看彩蝶是越看越讨厌,不忿道:“老爷,您的披风一个青楼里出来的小倌儿怎配穿?”
说罢又转向彩蝶,凶恶道:“喂,你没看见现在下雪吗?敢穿老爷的斗篷,还不快脱下来。”
共璃按下彩蝶要解斗篷的手,皱眉对黎洋道:“阿洋,你哪来这么大火气,要不要在雪里降降温?这小孩又跳舞又受冻的,回去还不得病了,到时候你侍候?”
黎洋看着彩蝶巴掌大的小脸就这一会给冻得煞白,撇撇嘴瞪了他一眼去取马车了。
马车就停在青楼后面,没一会儿黎洋便驾着乌木马车停在青楼门口。
彩蝶裹着厚实的斗篷紧紧跟在共璃身后上了马车,进去一看,便知这位风老爷家资必定不凡,不说里面的陈设摆件皆是上品,车内照明竟是在四角坠了四颗夜明珠,怕是皇家都没有这般奢侈。
彩蝶跪坐在车厢门口,马车内铺着厚实保暖的狐皮,烧着暖炉,并不觉得寒冷,可他就是紧张的止不住发抖。
而共璃靠在软垫上,一手执酒杯,一手拿了本史书翻阅起来。
黎渊拿着彩蝶身契出来,停在马车窗边问:“老爷,今晚我们回宅子还是别院?”
“回别院。”
今日是上元佳节,京城这一日整夜不宵禁,故而这个时辰城门尚开着。
共璃一杯酒喝完,放在小几上,彩蝶乖巧地拿起酒壶续上,可双手发抖不听使唤,壶嘴与酒杯碰撞发出玎玲声,酒液也洒出几滴。共璃抬眼看彩蝶满脸惊恐,道:“冷?“
“不,不冷。”
“怕我?”
“不,不,不害怕。”
“你说谎。”
“真,真的不是害怕,奴,奴就是紧张。”
“你是结巴?”
彩蝶一怔,极力压下紧张,颤着声,道:“回老爷,奴不是结巴。”
“识字吗?”
“识得的。”
共璃点点头,指了指桌上的书,随意道:“既识的字,桌上的书找本看吧,别院离得远,且得走一会子。”
彩蝶不敢乱翻,只拿了第一本,发现也是本史书,便读了起来。
一下午游街,晚上又是跳舞,又是被拍卖,彩蝶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
这看了会书,精神慢慢放松下来,眼皮越来越沉,书页也越翻越慢,最后停在一页上,脑袋靠在车厢上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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