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黎渊又回到包厢,告诉共璃,那驾花车是花街红香阁的。知道了地方,共璃又坐下慢悠悠喝了会酒。
黎渊和黎洋最近几个月,没少被骨女带去青楼,毕竟,皇帝情报网的消息,从百姓口中是听不来的。
如今,黎洋已没了初来此地的那种局促,但他依然不喜欢那里,他不明白,共璃为何要去那种地方。
太平街离花街不远,此时街上人头攒动,共璃便决定走着去,路上她也看了花灯下垂着的灯谜,有典故,有字谜,共璃猜不出,决定不去丢人,直奔花街。
到了地方,共璃感叹,这里果然不是一般的热闹,进出者皆是锦缎华服。
刚走进红香阁,眼力极佳的鸨母便盯上了共璃,只见她身着黑色锦缎,绣着青鱼海浪暗纹,气质斐然,便扭着风韵的腰身,甩着满是脂粉味的绣帕搭上了共璃的胳膊。
娇柔道:“哎呀,这位公子快请进,看您脸生,想来是头回来我们红香阁,您放心,我们这的姑娘、小倌儿可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今儿正好有新倌儿见客,可见是有缘的。”
黎洋见那鸨母挽着共璃的胳膊,还不停拍着,脑门青筋直跳,上前一把拽开了鸨母,瞪着眼睛厉声道:“别对我家老爷动手动脚的。”
共璃拿起扇子扇了扇萦绕在鼻尖的脂粉味,看了黎渊一眼,黎渊会意,往尴尬在一旁的鸨母手中拍了张银票,熟练道:“准备一间上等包房。”
那鸨母收银票时扫了眼面额,满脸笑容的应下,领着他们上了二楼雅间,打开窗户,正对大堂中央的楼台。
鸨母猜测这三人身份定是不凡,便少了些造作之意,问道:“这位老爷,可要几个姑娘小倌儿前来服侍。”
共璃轻摇折扇,打量着这间包房。
黎洋不客气道:“酒菜先备上来,人不要。”
“是,是,老爷请稍等”说罢,鸨母迅速关门离开。
不消半刻,酒菜便齐了。
共璃只尝了一口便放下,道:“这酒比回味楼的可差远了。”说罢倚靠在栏杆上看着下面的人来来往往。
共璃耳力非凡,纵是不用法力,周边人的话依旧能传入她的耳中,心道难怪骨女喜欢来这里打探消息,确实能听到不少阴私秘闻。
隔壁估计是几个纨绔子弟,推杯换盏间说起了今日要拍的花魁。
“今日怕又是那宋三公子夺魁了”
“怎么说?”
“今日在街上,我远远扫了那小倌儿一眼,那真真是芙蓉面庞,质比璞玉啊。”
“可惜可惜,落到那宋三手上,这小倌儿怕是没几日好活喽。”
“张兄此话何意?”
“孟兄竟不知?这宋三早就放话了,今日这红香阁的魁首必是他囊中之物。”
“这宋三公子竟是何许人,眼下还敢如此嚣张?”
说起这宋三公子,那可是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纨绔。
他本名宋威,乃户部尚书宋海江嫡幼子,宋海江亦是先皇小舅子,虽先皇,先皇后早已薨逝,但与皇室还有些亲缘,其嫡长女又嫁给了福王,说他家是皇亲国戚并不为过。
因宋威是宋海江年余四十得的幺儿,千宠万爱长大,如今长成这骄奢淫逸,嚣张跋扈的性子不足为奇。
宋威早有妻室,娶的是平远侯府的嫡女,但他好色成性,男女通吃,成婚不足五年,家中小妾就有十几房,更别说那豢养的栾宠及外室。
宋夫人乃武将人家的小姐,性子并非那般千娇百媚,是以这夫妻俩早已离心离德,妻子从不管丈夫在外有多少人,丈夫也只顾花天酒地。
这宋威于房事上手段花样极多,或吃醉了酒,或赌输了钱,伤了他人性命亦是常有的事,由宋大人压着,算是公开的秘密。
最为人津津乐道的是两年前,红香阁一小倌被宋威高价拍下,据说宋威得了先皇的方士给的一枚丹药,竟勇猛无比,众人只道那晚红香阁的惨叫离着老远都能听见,骇得人人暗骂这是畜生行径,没几日,那小倌儿便香消玉殒。
自此以后,宋威的名字在纨绔里可称翘楚。
那人听后,唏嘘道:“如此看来,今日这小倌怕是也难逃非命了。”
“时也命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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