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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部分(第1页)

祺贵人只觉得鸳鸯愚蠢又可笑,冷哼一声,她素来都是做了决定就要走到底的性情,全然不在意这些蝴蝶的死活,在她看来,让她欢喜新鲜几日就已经足够,蝴蝶这般脆弱的生物,迟早是要死的。

再无任何利用之处的东西,就是一堆废物,到时候扔掉就好,也不可惜。

……

“皇上,一切都已经准备得当。”

陈鸣朝着佑爵下跪行礼,分出胜负的第三日,他们已经遵循天子的命令,打点一切,午后就准备出发,回去北国京城。

俯下身子,佑爵从自己站在的树下拾起一片树叶,仰起头来,从树叶之中的空洞透过视线,天际的太阳充盈其中,宛若树叶上的一个橙红色斑点,他扯唇一笑,在如此荒凉的扎营之地,百里之内只有这么一棵树,实在看来孤寂荒凉。

“朕当真想念宫里的花梨木大床,丝绸被褥,热的时候还能喝着凉茶,这些天在这儿睡得腰酸背痛,哎哎哎,要是在这儿住上一年半载的话定会早生华发啊……”佑爵的眼底,一抹苍凉转瞬即逝,他将手中的落叶潇洒地一扔,神色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大声叹气,自然而然,宛若十来岁的少年一般抱怨个不停,言语之中却又不无风趣洒脱。

陈鸣呵呵一笑,倒也不再说话,从地上起身,眼前这位天子喜怒无常,捉摸不透,不过却不如过去传闻之中那么纨绔风流,不成气候。

“光国将军也好早些回去,朕给你一个月的假,可别落下一辈子的病根——”佑爵指着陈鸣,说的慷慨大方,自如越过陈鸣的身子,笑声不绝于耳。

明明败下阵来,但在天子的身上,却看不到任何一分挫败和失意,他依旧意气风发,谈笑风生之间,宛若没事发生,不过是在边疆走了一遭而已。

“我们走之前,皇上就不想去再看公主一眼,从今日开始,皇上跟公主就很难见面了……若是桢帝不近人情,不肯答应,微臣自会想个办法——”陈鸣站在佑爵的身后,面色越来越凝重,他虽然满心自责,但自始至终天子不曾指责他半句,此战输了还不是最严重的,他们大部分人马可以今天就返回原路,但宝月公主却成为他国人质。

“如今能想到的办法,还不是最莽撞最冲动的法子?上回试图营救宝月公主不是被识破了?再好的计策也不会用第二次,更别说派几个高手去又如何,定是羊入虎口,弄个人仰马翻。宝月公主要是被藏在几千人之内,一时半刻很难找出来,即便找出来了,也无法顺利带走。”

佑爵背着身子,不曾回过身来,无人看透他此刻的神情,但这一番话却让陈鸣哑口无言,无法应对。

他们似乎只剩下洒脱离开这一条路,才会不显得那么狼狈可笑。大圣王朝此回不追穷寇,已经算是天大的仁慈,毕竟他们此刻所有的心思,都在天子的身上,战场上的生死,是无法成为恩怨的,这是千百年来的规矩。

佑爵的脸上,再无任何喜怒,他默默眺望着远方,如今敌方阵营根本无法看清,他扬起唇边笑意,低声自语。

“宝月会恨朕吧,也只能让她恨几十年了。”

身为敌国质子,是很痛苦,没有自由,看人眼色……对自己而言,却并非是最坏的时刻,最坏的时刻,是被北国的刺客跟踪尾随想要让他死在异地的那一日。敌人,也会是至亲之人,至亲之人,也同样可以跟敌人一般冷淡。

对自己而言,那段时间,让他学会如何活下来,将所有的情绪想法全部掩埋在笑容假面之下,若是他没有被推出去成为质子又会如何?他会更有才能,能够顺利登基?希望对宝月公主而言,亦是如此。

绝处逢生,这便是他对她最大的寄望。

北国女子早嫁,十五六岁已成人母的也不乏有之,宝月公主虽然是金枝玉叶,却太任性洒脱,如今二十来岁还不曾找到夫婿,朝中的男人久闻“刁蛮公主”的名声,也无人愿意娶她。他自然可以为她赐婚,但更怕那些男人不会善待她,不敢违背天子的意思娶了她,也会长年累月地冷落她,勉强的姻缘逼得宝月公主过着更不如意的日子。宝月公主看似野蛮,却并不刁钻,只是朝内朝外的人言可畏,传闻比比皆是,宝月公主不堪其扰,这两年索性请求皇兄,独自搬出宫去,不再跟那些看似亲近实则势利的后妃相处,一人住在和风牧场,偶尔他派人找她,她才进宫来觐见。她说要上战场,要当女将,便是要亲自打碎那些传闻,她要当巾帼英雄,只为了证明她可活的比男人更强,哪怕没有夫婿,她亦可过的快意。

宝月从来都不在他面前流一滴眼泪,但他却知晓她心里的委屈和失落,再洒脱也好,终究是寂寞的。

“朕自是这辈子见不到她了,除非跟大圣王朝交好,不过,朕不想这么做。”

佑爵想到此处,仰头大笑,手掌一扬,脚步愈发仓促,听来依旧跟孩子般任性妄为,身后的红色大麾在阳光之下,依旧万丈夺目。

见佑爵走的步步生风,仿佛恨不得当下就离开边疆,陈鸣站在原地,也不再多问,不远处的阵营,所有将士都已经收拾好了营帐,肃然列好队伍,等着即刻出发。

不过半个时辰之后,浩浩荡荡的三千人马,便从边疆启程,踏上归程,黑色的北国旗子,在风中摇曳着,将士们经过一个多月的行军打仗,个个面露疲色。

能活着回去,自然也是最好的结果,所以一整日的行军,比起来的时候走的更快了些。

佑爵一手拉着缰绳,挺直腰骑在马背上,望着前方将士手持的那一支在风中高扬的旗子,不禁眼神愈发黯然。他抬起手抹去额头的汗水,手心之内的这一道深刻的血痕,映入自己的眼底。

他出手覆上自己的胸口,从怀中取出那把火枪,在途径一个小湖时,他面无表情地将那把火枪丢入湖中,火枪渐渐沉入湖中,泛起一阵涟漪,最终消失不见。

他跟秦昊尧之间,已经全部了结了。

他要秦昊尧清楚,他的洒脱,并非真正坦然。秦昊尧的冷漠就是绝情,他的多情未必就是舒心。

只是从今日开始,他当真要过坦然的日子,开心的日子。一手握住挂在马背上的水壶,他仰头喝了几大口,将这壶中的清水全部喝完,仿佛心中这些年来的求而不得,也完全被浇熄。

……。

第265章 秦昊尧醒来

一座营帐之外,跪着数十个将士,他们并非普通小兵,都是有义气的小将,个个面色凝重。''

经历一个多月的艰辛,每个人都晒得黝黑,如今又是晌午时分,六月天更热,他们已经整整跪了半个多时辰了,个个汗如雨下。

“北国将士已经启程了,我们当真不拦下他们,放他们走?”站在帐内的人唯有三人,一个是范宏,一个是张奇,另外一人,便是军中的大夫。此刻说话的人,正是范宏,他面色冷沉,转向张奇,显然义愤填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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