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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珩看着心腹送来的信。
随着太子最近频频犯错,惹得景阳帝大怒,隐有废黜的念头,底下的其他皇子更是拉帮结派,将整个朝堂弄得乌烟瘴气。
反倒是被打退到回老家的突厥人得知他不在,又开始蠢蠢欲动得想要一雪前耻。
以及安阳王妃来信让他早些寻个身边人诞下一儿半女。
男人将信看完后,修长的手指捏着信封一角置于跳跃的烛火中,看着它被火舌吞噬后化为灰烬。
准备出去后,余光不经意间扫见放在桌上把玩的珍珠簪,嘴间暗藏讥讽。
那日她是想要用这支簪子刺伤他的吧,只不过临到了最后又改了主意。
燕珩想到那日她别着这支珍珠簪,笑问她美不美时,喉咙不自觉发紧,眼前亦浮现出是她屈辱欲死又不得被迫承受的桃靡春色,连呼吸都不自觉跟着急促起来。
或许只是他没有沾过女人才会这样,等自己多几次,就会对她腻了。
走出书房的燕珩招手唤来暗一,叫杨宝滚过来伺候。
杨宝听到爷找自己,哪儿敢耽误的从床上一个轱辘起跳的滚过来,笑得谄媚,“爷,您找奴才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双手背后,眺望着湖面碧波春水的燕珩扯了扯唇,“最近周府里头可有发生什么。”
杨宝听到后,险些吓得连人带头栽进湖里。
爷,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还惦记着那位周夫人吧?想到这个可能的杨宝顿时头皮发麻。
无论杨宝心里有多么惊涛骇浪,也得压下,斟酌着小心地回,“周府和往日一样,不过奴才不知道周大人到底是不是皇帝那边的人,暂时还不让人回衙门上职。”
他们这些天来可不是真的闲得发慌的将他们全部抓进大牢后只为敲打,而是为了换上自己的人。
从者放回去,骨头硬的不从者,荒山野岭才是他们的归宿。
谁让柳州山多地少,是最合适屯兵操练。
指腹摩挲着白玉扳指的燕珩听完后兀自沉默许久,方才缓缓睁开眼,“让人透露点口风,就说知府一职悬空。”
这走了捷径的人,待到了甜头后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开了口的深渊又如何能堵住。
他无需做什么,只需对外透露个口风,就会有人争先恐后的将他想要的东西亲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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