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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此举又将自己这个做丈夫的置于何地!
小妹说得对,她就是一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表哥,你怎么在这里?是不舒服吗?”从花园里摘了些还没开的夜兰香准备用来做菜的苏怜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表哥,又见表哥的脸色很不好,难免担心。
“没有。”周淮止抿了抿唇,见她挎着个竹篮,上面还还盖着一块白布,难掩好奇地询问,“表妹这是?”
“我见院子里的夜兰香还没开,想着正好能摘来打个汤,或是炒鸡蛋都是极好的,表哥今晚上正好能尝下鲜。”穿着浅色素罗裳的少女三千青丝仅用一根桃木簪慵懒挽发,肤色白皙,杏眸莹润,手挽竹篮冲他微微一笑间。
恍惚间,让周淮止见到了表妹尚未出阁时的青涩模样,喉咙亦跟着发紧。
他的表妹就应该是这样冰清玉洁,白玉无瑕,无论身心皆都只属于他一人的女子,而不是那个会委身于别的男人身下承欢的□□!
此情此景更让周淮止情不自禁地问出,“表妹,你觉得女子的贞洁是否重要。”
苏怜儿不明白表哥为何会有此一问,正欲开口,周月芙拔高的音量先一步盖过了她的声音。
“女子贞洁重于天,无论是婚前失贞还是婚后失节都得要被拉去浸猪笼才对,要不然其她女人都学了那等子勾栏作风,这天底下岂不是得要乱了套。”从杜鹃花丛里走出来的周月芙今日穿着件百花穿蝶织金大红袖,发挽如意,别双蝶垂珠金玉流苏簪。
她身上那匹云锦是由江南上供给皇家,皇家又赠予明家,更被明黛作为嫁妆带来周家。
周月芙穿着自己命下人打开嫂子嫁妆,私自拿走的云锦,语气里却充满着对她的鄙夷。“哥哥,要我说我们对她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谁家出了这等丑事不得将那女人给沉塘,偏生也就嫂子的脸皮厚如城墙,非得不觉得羞耻就罢了,还乘坐着王府的马车大摇大摆的回来,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做的那些龌龊事吗,要么就是早就同那安阳王有了首尾,嫌我们周家配不上她那等金枝玉叶的上京贵女。”
苏怜儿听她越说越过分,连忙打断,“表妹你不要乱说,表嫂她当时本就不是自愿的,何况她遇到了这种事本来就很难受了,你身为她的家人,又怎能如此编排。”
周月芙翻了个白眼,“我哪里有乱说了,要不是她水性杨花和那位王爷早有一腿,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答应,而且我才不信人家一个王爷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唯独会看上嫂子这种嫁了人的妇女。”
要是换成之前,周淮止在小妹开口贬低的第一句话时就会冷声呵斥,但他这一次却没有,反倒是脸色越发阴沉,最后浓成墨砚。
——
重新叫人抬了水进来沐浴后的明黛对镜涂抹药膏时,才发现她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雪白的皮肤,点点红梅绽放后又会随着次数的增加逐渐变深,直到完全熟透,好盛放出最美的糜烂艳丽。
其中红梅斑斑的重灾区更是在胸口的位置,即使她穿高领也完全遮不住蔓延而升的枝丫。
连呼吸都快要喘不上来的明黛忽然明白,夫君为何会如此暴怒的推门离开了,如果换做是她,得知自己的夫君碰了别的女人后,她指定得要把家都给砸了。
强忍着羞耻感和恨意的明黛用手指抠出药膏涂抹在受伤最严重的地方后,才想起他没有给自己端来避子汤,他竟是要折辱她至死才甘心吗!
明黛深吸一口气压下汹涌而至的怒火,喊来桃苒不要声张的去拿一副避子药煎了后端给她服用。
等涂好药膏后,顾不上□□的不适便去看望生病的女儿。
又见镜中的自己脸色过于惨白,寻了胭脂抹上少许,才让她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她那天走投无路之下才会选择委身于他,如果能重来一回,她想,她为了女儿还是会义无反顾。
刚喝完药,正苦得将小脸都皱成一团的眠眠余光看见娘亲来了,兴奋得要从床上跳下来扑进她怀里撒娇,“娘亲,你来看眠眠啦。”
明黛快步走到床边,将女儿拉回床上,拉过被子盖住她的小身体,温柔的揉着她的小脑袋,“身体还难受吗,或者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的话,记得告诉娘亲,千万不要不说,知道吗。”明黛看着瘦得下巴都尖了的女儿,鼻子发酸得忍不住落泪。
若不是因为她,眠眠根本不需要吃这些不必吃的苦头。
“没有没有,眠眠没有不舒服,所以娘亲不要难过了好不好。”眠眠就差把小脑袋给摇成拨浪鼓了,抬起软乎乎的小手去捧娘亲的脸颊。
“娘亲,眠眠身体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所以能不能不喝那些苦苦的药了。”
“好,要是没有不舒服了,我们就不喝了。”是药三分毒,在确定身体好了的情况下,明黛是不会给女儿多用药的。
眠眠拉着娘亲的手臂撒了一会儿娇,才皱起眉头,带着一丝闷闷不乐,“娘亲,爹爹是不是在生眠眠的气啊,爹爹怎么都不来看眠眠。”
自从她生病后,夜里总是给她念故事书哄她睡觉的爹爹就不见了,就连她想要去找爹爹,奶娘都说爹爹在忙,没有空见她。
提到那人,喉咙像被明炭滚过的明黛动了动干涸的唇,“你爹爹在忙,等他忙完了就会来看眠眠的。”
“这样啊,那眠眠得要快点好起来,这样就能去找爹爹了。”
原本盘旋在王府上空的乌云才散去两日,又重新聚拢而起,也让人感叹最近的天气还真是变化无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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