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篱点点头没有再问,只是忽然抱住了沈云归的腰,“父亲,谢谢你,只要你不赶我走,我永远都是沈东篱。”
“没人赶你走,你不嫌弃老子就行。”
沈云归眼睛也有些热,傅玉珠当初离开,真是伤透他的心了,“多大的人,还哭鼻子,丢不丢人?”
“在父亲面前哭鼻子,有什么丢人的。”
沈东篱虽然这么说,但还是赶紧拿起袖子擦了擦眼睛。
当夜父女两人一个在东屋,一个在西屋,都没怎么睡好。
沈东篱想的是傅玉珠回到傅家认亲的疑点,还有她自己的身世,迷迷糊糊许久,才渐渐睡着。
不管她是谁,父母是否已经过世,如今她的父亲就是沈云归。
而沈云归却想到了夏织的死,还有养大傅玉珠的十一年,辗转很久,才闭上眼睛,都过去了,他现在又有闺女了,比之前的好一百倍,是真正的小棉袄。
阿织,东篱以后就是咱们亲生的孩子。
晨起鸡鸣,又是新的一天。
沈云归照旧去县城当武学师父,而沈东篱则是在去学堂开始教书育人的第一天,刚到她腰间的孩童坐在院子内,便是很赏心悦目的一道风景。
“人之初,性本善……”
刚到来的孩童对沈东篱所教的《三字经》还充满了好奇,摇头晃脑跟着念,等过了一会儿,一个个顽皮好动,便管不了了。
“我要出去玩。”
沈东篱放下手中的书本,看向从凳子上跳下来的男孩儿,“你要去玩什么?”
“我想…我想去抓鱼虾,你教的东西根本不好玩,我想去河里摸鱼。”
此话一出,其他的孩童也跟着蠢蠢欲动,一大半的孩子都不想读了,汀兰有些着急,“姑娘,这怎么办?”
“要不然用戒尺…”
沈东篱摆了摆手,以前在尚书府的时候,夫子的确是爱用戒尺这类的惩戒,但是他们都是千金贵女,自然是怕疼。
最重要的是戒尺当着众人的面落在自己身上,羞愤大于疼痛,不会有人想在他人面前丢脸的。
但是对于漫山遍野跑惯了孩童,说句不好听的,皮糙肉厚,你也下不去重手,打轻了他们根本不当回事,反而反抗的会更厉害。
这些孩子小时候就被家里揍惯了,谁没挨过几下打?有什么好丢人的。
想了想,沈东篱放下手中的书,看向最先说要抓鱼的男孩儿,“你喜欢抓鱼,是因为很厉害吗?”
小男孩拍了拍胸脯,“那当然,我可是全村抓鱼最厉害的!”
“那你之前没遇到我。”
男孩顿时皱眉,“你抓鱼比我厉害?”
沈东篱摇了摇头,“我不会抓鱼,但是我有学问,有了学问,抓鱼肯定比你厉害。”
“胡…胡说!”
男孩儿不高兴了,“你才不会抓鱼,天佑哥哥学问比你厉害,他就是书呆子,他都不会抓鱼,你肯定也不行。”
沈东篱理了一下衣裳,“那我们打个赌,去河边比一比,若是你赢了,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但若是我赢了,上课就要老老实实的。”
男孩迟疑了一下,其他的孩童顿时起哄,“杨哥哥,答应她,你肯定能赢。”
如此起哄,男孩儿自然是同意的,“好啊,比就比,我才不怕你,你肯定不会抓鱼,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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