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行踪,不就是她爹爹的行踪嘛。
沈思危抬眼,“臣失言。”
她的声音明快了起来,眉眼又如平常般弯起,“同你开个玩笑罢了,想看看你脸上是不是真的只有一个表情。”
有些小失望,真的是万年不变的神色。
沈思危不语,片刻道:“能博殿下笑颜,臣之幸。”
岁昭将纸张放下,道:“能有沈大人这样的肱骨之臣,哥哥与爹爹都很放心。而且我不吃人吧?你随意些,不必说话如此客套。”
“嗯。”沈思危喝了口茶,坐了片刻便告辞了。
岁昭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这来一趟就为讨杯茶喝吗?
霜序问:“小姐,今日要出门吗?”
“不出,要看书,爹爹布置的课业还未完成呢。”
“好,我去找书。”
沈思危下了山,回到镇上的落脚点,便被姜林叫住了:“大人,您去哪儿了?我们下一段路怎么走?”
“以元安县为中心,向外排查周围邑县,一月为期。”沈思危没回他前一个问题。
“是!”姜林应了声,又问:“大人,您可派人将供状交给公主殿下了?若没有,我让人去,就是您需提供一下殿下所在。”
“嗯。”
“那属下告退。”
沈思危进了小院中自己的屋子,找了衣服去厨间提水沐浴,去和手下一起用了饭便躺床上了。
闭上眼,脑海中却闪过一双笑眼。
他竟也是会被情绪左右行为的人,那句贸然询问实在不符他谨慎的作风。她有危险时第一时刻便是去护她,虽然知道她并不需要他护着。
三日后,岁昭带着霜序逛到了山的另一头,寻着些野蘑菇。
忽然觉察有人在看自己,岁昭转头。
又是沈思危,拿着弓箭的沈思危,他身后还有两个人。
最近见他次数可太多了。
沈思危走到她面前,“殿下。”
“你来打猎?”
他面不改色,“嗯,城中肉菜有些贵,资费不太够。”
“你写信回京城给我哥哥,让他给你多拨些经费呗,为朝廷办事,可不能亏待了。”
姜林:您不是说出来走走当放松吗?
言成风:??我没给够?
沈思危:“是办案时不小心毁了别人的酒楼,赔了不少。”
岁昭拿出自己的钱袋子,“给,别过得太寒碜。”
沈思危往后退,“多谢殿下,臣猎只巨物便好,不敢劳您破费,告退。”
岁昭看向霜序:“怎么觉得他有些奇怪?”
霜序点头,“确实有些,但又不知哪里奇怪。”
“算啦,还是我写信让哥哥多拨些办案经费吧,日后也设项意外损失经费,若没有用出,便当做奖励了,这群人还挺拼命的。”
作为暗地里行事、明面上的官员来了他们便要撤离的暗臣,明察司确实劳苦功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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