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为永绝后患,问了该问的,就地斩杀。”岁昭拍拍衣服站起来,云淡风轻说着决定别人生死的话,“我饿了,要回家用早膳了。”
沈思危起初不认识她,是因为他是在哥哥上位后才任职的,也不会特意去找他们的画像,毕竟不是有心人,谁敢要皇室画像啊?
又或许,沈思危知道,虽然没见过她爹娘没见过她,但见过她哥哥啊。哥哥那早死的爹与她爹爹是双生子,于是哥哥也有几分像爹爹。
办案的都会看些面相,就算一开始沈思危没认出来,见了那么多次,还认不出来,以他如今的年纪,可当不上指挥使。
年纪轻轻便手握大权,不可能愚钝,必是有所长。
但这群不怀好意的人就不一样了,定是千方百计寻了皇室画像,伺机而动。
“沈思危,你问完后差人去我家告诉我供状吧。”
“嗯。”
岁昭看向霜序,“我们走。”
“好的小姐!”霜序开始带路,数道黑影跟在他们身后离开。
姜林凑在沈思危身旁问:“大人,那真是康乐公主吗?”
听闻这位公主殿下深得太上皇宠爱,今上亦是疼宠非凡,上回他呵斥了公主殿下,幸好殿下不同他计较。
“嗯,审快些。”
岁昭回到家,累蔫了,见了祝扶黎便往她身旁挨,黏黏糊糊撒娇:“娘亲,好累好饿呀~要哄才能好。”
祝扶黎揉了揉她脑袋,“用完膳去沐浴洗漱,好好睡一觉。”
她性子安静,只偶尔爱动,但安安却好动活泼,每日里乐津津像个小甜宝,笑起来让人心情也变好了。
这样很好,她与夫君倾心倾力爱着宠着的孩子,便要如此欢愉快乐才好。
“好呢。”岁昭朝她弯起眸子,又抱了抱她,“我走啦娘亲。”
“嗯,去吧。”
言听澜牵起她,低下头,“阿黎,我们去村中走走如何?”
“好。”祝扶黎熟练地亲了下他的脸,他唇角笑容扩大。
睡了一觉起来后,打开房门出了外院,岁昭便见一个高大的身影立在院中。
“沈思危,你来找谁?”她笑问,往那儿一站像是摆着装饰的大木雕。
沈思危转身,目光停在她的眼睛上两息,垂眼将腰上别着的几张纸递出,道:“来寻殿下。”
岁昭接过看了,上面是那群人这些年做过的事,想要图谋的计划等,记得清清楚楚。
“沈大人怎么亲自来了?来了交给院中任何一人便可,无需等,别耽误了你的事。”
“近来无事。”
岁昭抬眼看他,看不出有什么其他表情,这人脸上好似就只有一个表情,她偶尔还能看到槐序他们别的神色。
看暗卫们互损拌嘴还挺有意思的,槐序和霜序是兄妹,对话有时候会特别傲娇。
“那可要喝杯茶再走?”
“嗯。”沈思危习惯性应,随即又补道:“多谢殿下。”
“客气,随意坐吧。”岁昭一边看一边拉了椅子坐下,“你们要在这儿停留多久?”
霜序给他们倒茶。
“三月。”
“那是在厘州走完了便回京述职?”
“是,殿下可要回京过年?”沈思危垂着眼看着茶汤上袅袅氤氲的雾气,余光中能看到对面翻阅纸张的动作。
“难得听你主动问我些什么。”岁昭轻笑,随即声音微沉,“不过,打探天子行踪,可是大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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