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竟然骂我活腻味啦!还说要撤我的职,他有什么资格撤我的职,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崔燕在被窝里伸了手,摸着何启章的脸说:“我看也不能交,交出批条,你就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啦!”
这时,西服口袋里的BP机响起了呼叫声。何启章站起来从西服口袋里掏出BP机看。
“是焦东方打来的,让我给他回电话。”
“那你就给他回一个,怎么说他也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不要闹到不可收拾。”
崔燕的电话是子母机,有两个听筒。
何启章拿起子机拨号,崔燕拿起母机监听。
“我不说话,听听,好给你参谋参谋。”
何启章拨通电话。
“东方,你呼我,有什么事?”
“何叔,刚才是我不对,我不该胡说八道。我跟我爸说了,他让我立即向你道歉。打了几个电话找不到你,所以才呼你。何叔,你就原谅我吧。”
何启章脸上浮起了微笑。
“算啦,我说话也有不恰当的地方。过去就算啦!我还是那句话,一切由我出面承担责任,请你转告焦书记,请他放心。”
“我平说过,我爸没看错人,何叔,我们明天上午好好谈谈好吗?也不能让你一个人承担责任,该我承担的,我一定承担。”
“好吧,明天我去饭店找你。”
“老关在饭店里没意思,我们上远的地方玩玩,散散心。去野山坡好吧?”
“亏你想得起来,这个主意好,我对那里还真有感情呢!”
“那就说定了,我们在野山坡小树林里见,十一点左右吧,各去各的,不见不散。”
“好,不见不散。”
“别生气了,何叔,好好睡一会儿,明天见。”
“明天见。”
何启章关闭电话,崔燕也放下电话。
“焦东方向你认错了,这回你该消气了吧。”
“是呀,他总算也认一回错。”
“钻被窝来吧,天下平安,我们也睡一会儿。”
何启章脱下衣服,钻进被窝,一把搂着崔燕。香喷喷的肌肤令他疯狂。
崔燕发出快乐的呻吟:“你弄疼我了。”
他们偎依着喘着粗气。
“启章,我快要结婚了,你不反对吧?”
“我反对又有什么用,家里的黄脸婆身体还挺硬实,他是不会跟我离婚的。”
“谢谢你的宽宏大量。”
崔燕说着,深情地吻何启章。
何启章突然想起什么。
“哎哟,我差点把找你的正事忘了,焦东方是个当面好话说尽、背后坏事做绝的人,我不能不防着他点。这有一张焦书记的批条,放在哪儿也不安全,就由你要善保看吧,千万别丢了。如果我有一天出了什么事,咱们见不到面了,那时候你再把它拿出来,给我鸣冤。”
说完,何启章取过上衣,从口袋里取出批条交给崔燕。
咖啡厅里响起了崔燕的哽咽声。
“谁想到,这竟是我们见的最后一面。听说他死了的消息,我曾经想把条拿出来,一来不知道交给谁;二来又怕焦东方报复。焦书记也没倒,天天在电视里露面。我拿出批条,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说良心话,我对何副市长的死,心里~直前咕,但他对不幸似乎有所预感。”
“也就是说,批条还是在你手里?”
“在我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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