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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生日被打 离家出走（第1页）

月底是我的生日，妈妈给我包了饺子。吃完饺子妹妹开始气我，我和她吵了起来，她用头撞我，我的鼻子流了很多血。

年底的一天，妹妹踩高跷去了，我在家闲来无事听收音机，妈妈看都不看我一眼径直走过来关了收音机。我拿起一本书看，妈妈抢下来把它扔出去很远。我拿起日记本，妈妈夺过来撒下一页擦了鼻涕。我摔门而去，妈妈追上来，往回拽我，我一甩，妈妈来了个趔趄，她咬牙切齿地说：“你不待得好的，你不待得好的。”我走出村子，向南一直往前走，我不知道我为什么选择向南。妈妈开始跟着我，后来就往家的方向返回了。傍晚了，天下着雪，下在一种寂静忧伤中。那些雪花先是先暮色劈开一道口子，然后下在里面。虽雪看起来都那么柔弱，但是它们都是先找好了位置，然后劈了下去，不然就下不进去。雪没有一点犹豫，在空中飘飞都是为了吸引路人的目光，用那些目光做成一个瓶子，再去将它打翻，就这是雪的快乐吧。公路两侧的树木白了，田野变白了，所见之处都是白的，好像除了变白也没有别的选择。如果给它们选择，我想树的选择是变绿，就算是在寒冷的冬季，这样的选择是自寻死路，我想它也是这样的选择；公路也许选择变黑色，也许不选择变成黑色，把握着路人的方向已经使它筋疲力尽了，它对自已是什么颜色应该是不计较的……但是在雪面前，它们只有一种选择，跟随雪，成为雪。这样的天气里路上行人很少，偶尔会遇见秧歌队扭秧歌，我对这种乱哄哄的运动不是很感兴趣，尤其是这样的心境。村庄里传来的鸡、鸭等牲口叫声到是很有生活气息，而且叫声里没有命令，没有嘲笑，没有具体意义，正为没有具体意义，反而更能表达生活。如果能选择，我更希望我爸爸妈妈和妹妹都是驴。我就一直这样走着，我不知道用什么办法能将我的脚印留在我的前方。或许是时间的顺序问题不能让想法变成现实。我知道我如果一直走下去，就永远看不见妈妈了，她也看不见我了。走过了好几个村子，我转身往家的方向返回。为什么要返呢？我也想不明白。有时候人做事情并没有思想参与在里面，就那么做了，什么都不因为。

落榜第二年的春天在难捱中来临。春天的时令总是跟一些苛责混杂在一起。小草发芽的时候，妹妹在他的男朋友面前白眼我；芍药花开时，妈妈对我吼道：“白见秋可真是争气呀！”春雨淅沥时爸爸堂哥面前骂我：“傻子，又蔫又呆。”后来这些责骂声就直接取代了景物，直接变成了时令。

我认为痛苦的日子就快结束了

，因为舅妈给我介绍了一个英俊的小伙子。第一次见面有双方家长和舅妈在场，我们并没有交谈些什么，都是他们在夸夸其谈我和小伙子的优点，像鸭子一样喳喳地叫着，我没有心情去分辨那些声音现实意义有哪些对应关系，我看了一眼那男孩，样子还是真很帅气。中等的身材，性格不急不燥。更多的还是不了解，仅凭一眼怎么可能将一个人看透？

第二次见面，吉儿告诉我他有女朋友的，是父母不同意，所以要求他来见我的。噢，原来是这样，我闯入了别人的世界。这就像看书翻错了页码，的确无法达到同步的快乐。好吧，我放过你，你也放过我。

有一次傍晚我经过小学校，看见吉儿和小我一界的英子从学校东面的岭上走下来，他们之间的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两个人用相同的步调在走路，不难判断出他们的情侣关系。我远远地躲闪开了。看着英子长长的头发，漂亮的鹅蛋青色的连衣裙，我觉得无论时尚界如何蓬勃发展，日新月异，也不可能再出现一件更漂亮的裙子。吉儿没有沙鸥高，但样貌要比沙鸥英俊一些。虽然他们两个是不应该在一起比较的，沙鸥就是沙鸥，谁都不能和他比较。他已经是一个模版，比他英俊的人都应该毁掉重新长成沙鸥的样子，也就是说吉儿的英俊是不算数的，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世界上最优美的段落用来形容沙鸥用不为过，而吉儿可以在沙鸥不在场时使用那些词语，当沙鸥归来，那些最美的段落必需还回。吉儿和英子将东岭走成了一轮洁白的月亮，如果他们走着走就躺了下来，我一点也不会觉得可笑，在月亮上做任何动作都是美丽的，我真的很想加入到他们中间，对他们说，你们恋爱带上我吧。就像我和沙鸥在那个风雪之夜的游戏厅旁江南月也要加入进来一样。他们直视前方走路，但精力都在对方的身上，是不会注意到躲在角落里的我。在他们的故事里，我是不存在的。

然后就是我探望江南月、林雪痕她们，来点煮熟的猪皮和汤，就能被凉成皮冻。明显也是翻错了页码。

物理老师肯定是翻对了页码，他偷偷地读我，而我却全然不知，我们之间真的缺少缘分。不要答应往事什么，因为往事不可追。

然后金宠出现了。他并不知道他很快就死亡了，他对我说他会永远对我好。跟金宠牵手的时候，我在心里说，只要青途出现，我就跟他走。红毯之上，我不停地回头，看着酒店的门，门一直没有打开，青途没有走进来。跟金宠喝酒，我只淡饮一小口，就把酒杯放回托盘。离奇的遭遇出现了。也许我只是在逃避当时的环境，其实我爱的是青途。知道又怎么样?青途在哪

里?我配得上他吗?走了那么远的路，心中始终中人有他一人。我猜想他一定成家立业，孩子绕膝。

现在，终于见到青途了。原来他一直没有婚姻。是不是我太糊涂?太自卑？这十多年，如果我去找他……如果我向他暗示一下……周围环境的逼迫，我没有给自己一个机会……

是不是要感谢想象力呢?要是没有想力，梁山伯与祝英台还变不成蝴蝶呢。

“梁”字每次写我都要查一下字典，我怕把它写成了高粱的“粱”，你说我对爱认真不认真呢。我不想变成蝴蝶，原因我说过了。文字能力这么强，我都不自信向你表白，如果变成蝴蝶，失去语言，我怎么让你懂得我对你的爱?如果相爱的人都变蝴蝶，那么蝴蝶太多了，蝴蝶吃什么啊?

梁祝的故事流传了近千年，可是爱情里还是有离散。爱情的天长地久，变蝴蝶也不是办法啊。

“羽族之长，名为凤凰，一日失雄，三年感伤，虽有众鸟，不为匹双，故见鄙姿，逢君辉光，身远心近，何当暂忘!“东晋作家干宝志怪小说集《搜神记》中《紫玉》篇的人物。紫玉是吴王夫差的女儿美丽聪明。他与青年韩重私相爱恋。韩重因事远行齐鲁之间，请自己的父母向吴王求婚。吴王不准婚事，紫玉忧郁而亡。待到韩重归来，紫玉久已是孤魂怨鬼了。韩重只能是泪洒荒坟。至此，爱情悲剧令人同情，但也还属于常见的情节和情调。

然而，这以后的故事出人意表，紫玉的一腔深情写得分外感人。韩重正在紫玉坟前祭奠，紫玉从坟中出来相会。已经是人鬼殊途，不禁泪如雨下。她向韩重说起不幸的命运，

重曰；“死生异路，惧有尤愆，不敢承命。”

玉曰：“死生异路，吾亦知之；然今一别，永无后期。子将畏我为鬼而祸子乎？欲诚所奉，宁不相信。”重感其言，送之还冢。

（韩重说:“我们生死相隔，就象走在不同的路上，惧怕会有特别的差失，不敢接受你的邀请”。紫玉说：“我们生死相隔，我也是知道的，但是今天一别，就永远没有相会的日子了，你是害怕我作为鬼，给你带来祸患吗?如果你是诚心，又怎么不相信我的对你感情呢？”韩重被紫玉的话感动，和她回到墓中。）歌毕，紫玉邀韩重进入墓中，留了三日三夜，生不能如愿，竟以人鬼之别而结合。当韩重告别的时候，紫玉赠以随葬的明珠，又托韩重去看望双亲。不幸的是，韩重去拜见吴王转达紫玉问候时，吴王全然不信，反而说韩重是个盗墓者。为解救韩重，紫玉亲见吴王说明情形。当她母亲去拥抱她的时候，她像烟一样消失了。

能在现实中相爱，真的是一件大工程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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