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
沈顾的心底鲜少有融化的时刻,若说他曾对唐凌的外貌与聪慧有那么一丝丝心动,再面对唐软的任何时刻,尤其包括此时时刻。
都绝不能简单地以心动二字来概括。
唐软是天使。
反手扯住唐软的手腕,从后带到面前,遑论多少身影从轮椅后蹭过,投来纷繁复杂的眼神,他都视若惘闻。
如果一个人眼中只有另一个的存在,余下的世界便只剩下黄昏。
“别这样”
软软的泪珠尚未从眼眶中跌落,待留不留得欲在清亮的眼底流转。
隔着一层水雾,他看到了沈顾的变化。
一种高亢的变化。
唐软真怕他要在人多的失态,匆忙拿出那两只奇丑无比的糖葫芦兔兔,往沈顾的嘴唇猛一塞。
“别这样别人看见不好的”
沈顾无奈转为轻笑,嘴唇戳着四只胡萝卜耳朵,仿佛同仇敌忾的卫兵奋力保卫公主免受巨龙的侵害。
沈顾道,“看了又如何?我们是合法的。”
唐软颤了颤,低头不好意思说话。
唯有天上的皓月与圣湖的月影依旧。
沈顾对生活质量的要求很高,每晚必须要浸浴,这对家里的男佣们来说非常容易,唯独对唐软确实是一种体力考验。
他必须要先调节好水温,放半池的水,沈顾脱好衣服坐轮椅进来,两人一起用力,他要负责轻手轻脚抬起丈夫的腿往水里放置,借助水的浮力把沈顾侍弄平稳,后腰处必须提前摆好隔水的充气靠垫。
入浴较简单。
出浴则麻烦极了。
因为是一个人的单薄力量,唐软要先将池水排空,取两条干净毯子,一条铺满仍然潮湿的浴缸底部,叫沈顾湿润的身躯不会感到任何不爽利,再铺盖好另一条盖身上叫沈顾保暖。
接着软软会取出吹风机,替沈顾吹干一头乌黑清爽的短发。
再半蹲身躯叫丈夫趴上后背,吃力地将某人重新摆弄回轮椅间坐好。
唐软做这些繁琐的工作从未喊累,更无怨言,只是微微屏住呼吸,竭力保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丈夫的一切需求安排妥当。
把沈顾安安稳稳地转移回矮床上,倒温水服侍对方吃完药,再把提前温好的热敷药包摆放在沈顾的膝盖上。
沈顾想与他多讲两句话。
软软已经拿着专用的皮革保养油,趴在轮椅间上上下下忙碌,高级皮革保养得油光锃亮,外出不会失掉沈顾的身价。
比勤劳的小蜜蜂还要努力心细。
唐软自从返回民宿一直没来得及脱掉身上的服装,他体型偏瘦,即使有一米七的身高,偏又白皙又纤细,民俗服装穿在身上介乎于某种原始纯洁的美感。
既像半裤,又似裙子,一截绣花的长带紧紧扎起小腰,两条光滑的腿柔洁如玉,趴在轮椅前微撅起并不明显的臀,两条腿一条半跪,一条半曲,摆成令人口干舌燥的形状。
颇软,颇美。
褪去绣鞋的脚便更白了,足尖时而绷直,时而弯曲,随着汗液涔涔,周身散发的蜜珀香味愈发浓厚起来。
沈顾道,“软软,休息吧。”
唐软从轮椅间下地,踮着脚尖重新回到沈顾旁边,伸手进去试了试药包的热度。
“烫吗。”
沈顾当然烫了,烫得浑身都不对劲。
摸了一把唐软的面颊,“去洗洗。”
唐软以为他催自己早点睡觉,乖巧地点点头,取了一身睡衣进入浴室,自己也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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