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软低垂头颅,羽睫扑簌簌抖动着,每一颗牙齿都在嘴唇内细细嗫嚅,爱的话,怨的话,每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沈顾倏然把手托向他的颊侧,令唐软不得不抬头凝视对方。
沈顾眼底的光泽永远深沉,无波无澜的湖面激不起更多的浪花,但足够人沉沦。
“我离开你的话,是不行的。”
这是他能表达出口的最温柔以脉的告白。
沈顾是不可能再谈喜欢,或者爱这般的词汇来形容自己的感情,就像被毒刺扎到鲜血淋漓的人,不敢更多去触碰玫瑰的花枝。
“软软,你也是一样。”
根本离不开我的。
沈顾的唇或许是霸道的,但在唐软本能闪躲之前,他又极力如藤蔓一般纠缠住对方的腰肢,不似讨好,却更甚于讨巧地吻住软软险些惊呼的口唇。
唐软撑手推开他的胸膛,依稀是乏力无果的,沈顾只吻过几次,便能轻松掌控令对方服弱的技巧。
唐软的眼底氤氲出粉红色的水汽。
他勾缠他,让唐软的央求变成呜咽,他润濡他,令唐软的腰肢逐渐松软。
沈顾退去全部的温柔,一脸疯狂地捏紧软软的脖后,唐软微微扬起雪白的颈,野兽则伺机吻咬猎物的喉结,宽大的手指于发丝间穿行,粘稠的热度怦然增加。
直到唇齿分离。
软软的嘴唇饱受摧磨,比雨露沾染的合欢花更红艳。
沈顾的心脏蓦地跃动,但也坚硬如铁,强摁着唐软的头颅贴近怀底,让他聆听自己的颤动,“就乖乖呆在我身边,知道吗?”
唐软被突如其来的吻缠得发晕,他是没有力气能推开沈顾的,包括他的心理依旧隐藏着对丈夫的依恋。
这是小甜番的沈顾在他潜意识里深埋的劣根。
唐软真的好想连根拔除。
可他真的也好怕会痛。
他极想问沈顾,一个人怎么可以在心里有人的状况下,去亲吻另一个人的嘴唇,咬另一个人的舌尖,叫人一句反驳的话也吐露不出来呢?
但还是以脑子不灵活为借口,硬生生地强忍了下去。
他怕自己一旦想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跟沈顾积攒的情分会连也一点不剩,到此为界了。
沈夫人惊喜地发现,唐软重新从沈顾的卧房里出来,喜欢穿宽领毛衫的孩子破天荒穿了高领衬衣,喉咙间若隐若现微露出两截创口贴。
唐软前脚溜着墙边走。
沈顾的轮椅后几秒尾随在后面,儿子乌云压顶的情绪终于拨云见日,唯独追着小妻子的目光分外缠绵。
沈夫人喊住儿子,轻声问,“你跟软软和好了?”
沈顾反问,“我们什么时候不好了?”
不知该如何介入这个话题,沈夫人颇为担忧,在儿子肩膀上拍了拍,“总之,你得多学会体谅一下别人的情绪。”
要不是爸爸妈妈提前帮你找好媳妇,真怕你一辈子打光棍。
沈顾的目光依旧追随着唐软的背影绝不放松,直到前者完全消失,沈顾才侧首回问沈夫人,“软软除了喜欢折纸,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殊喜好?”
沈夫人愁眉苦脸地摁了摁发疼的太阳穴,“你一直不清楚吗?”
沈顾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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