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月去宁家赴宴,态度极好。一转脸,又开始挤兑她家。
但也正如曹妈所言,老宅人人都仰督军鼻息,老夫人那边更是“看人下菜碟”,他说了吃饭又要走,传出去对宁夕的声望有损。
“……就说靴子还没干。”曹妈道,“夫人,这个时候别任性,宁可多赔笑脸。”
宁夕:“您说得对。”
做事的人,不能怕挨骂。
她复又上楼。
她下楼的这十几分钟,盛谨言和程柏升应该也交谈了一番,盛谨言脸色好转几分。
“柏升,你们开会很急吗?曹妈说晚饭备好了,要不随便填补一口?”宁夕道。
程柏升:“谨言,你觉得呢?免得回去再让厨房开火。”
“吃点。”盛谨言道。
宁夕便又下楼,吩咐摆饭。
晚饭不算丰富,六菜一汤,荤素相宜。
程柏升试图和宁夕说说话。
宁夕也是很努力回应他的话题,却又担心说错。
饶是如此,晚饭快要结束时,盛谨言对宁夕说:“……你上次给我的图纸,我看了。”
宁夕放下筷子端坐:“您觉得如何?”
“重画一份。”他道。
宁夕:“……”
只差说“一团狗屎”了。
宁夕一向对自己的功课引以为傲,闻言面颊不由发烫。她想要装作很自然,偏偏脸不由控制发红。
像是当众被教授责骂。
“督军,您觉得有哪些不妥?”她稳住心神问。
盛谨言:“我不是专业的。你要是不愿意重画,我请旁人画。”
宁夕用力攥了攥手指。
她的内心告诉自己:快点求饶,答应他重新画,画十份、一百份给他挑。她又没经验,凭什么一次通过?被挑剔是很正常的。
可她的自尊心,一瞬间冲到了她舌尖,死死压住了她的喉咙。
那是她的功课啊。
可以骂她,别骂她的功课,它明明很优秀的。
宁夕愣是没回答。
她的沉默,让盛谨言的脸色阴沉了下去。
程柏升再次道:“谨言,宁夕画得挺好的。”
“督军府你住还是我住?”盛谨言冷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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