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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演得不错吧,我可是从这金银台里,给你找得最会哭的旦角儿。”
“谢了。”
“裴兄,这么久都拿不下,你行不行啊?要不我教教你。”
“谁要你教,你要不是找机会笑话我,也不会关心我的事。”
“说的没错,那就说说我们两的事,钱庄怎么样了。”
“前段时间来了一伙人要分我们盘口,被我打发了,另外还有几笔账没收回来,年底差不多能收完。”
“嗯,挺好的。”
“现在钱赚得差不多了,我打算把赌坊的生意断掉,把钱庄换个名字弄到白道上,再找个靠谱的票号合作。我最近物色了几家票号,还没定下来。而且,一个新钱庄想合作,一开始收的利率会低一些,得给票号让利。”
周栾撑着胳膊转动玲珑瓷杯,漫不经心的看着镂花处明澈透光,光影流转。一看就完全没在听。
裴钰抱怨道:“我说周二公子,我整天像陀螺一样转不停,钱庄的事你能不能上点心啊。”
“真不好意思,我生下来就是少爷,操心的事干不了一点。这样,分红你再多一成,如何?”
“那你岂不是更心安理得的当甩手掌柜了。”
“随你吧,反正账我也不看,你乐意拿多少就拿多少。”
楼下一舞开始,引得八方注目。台上少年身着水红色舞服,称得人水灵灵的,随着动作露出白净的胳膊和一览无余的两条腿,裸露的足尖轻点,随急促的音乐跃动起来。他身姿轻盈,柔弱无骨,想来应当是千娇百媚的一张脸,可偏偏面若桃花的脸上,是一双倔强的眼睛。
舞台在看客的中央,此时已经有人看着他,起了色心了,心急的还想上手去摸。
少年蹙起眉头,有一丝慌乱和不悦,朝伸咸猪手的人微不可察的翻了个白眼,还是继续跳着,如此叫人更想戏弄他。一曲舞罢,台上是看客一把一把撒过来的珍珠,金条,还有各种珠宝首饰,滚得到处都是。
周栾看着他出了神。你方唱罢我登场,这里上上下下的戏子舞姬他见过多少,只有今天这个,让他觉得与众不同。那种没好气的倔强的眼神,会让他想起故人。
周栾语气难得正经了几分:“裴兄,你看他,是不是很漂亮。”
裴钰随意看了两眼,没什么特别,他道:“我不好这口。”
周栾朝着旁边的小倌,言简意赅道:“送我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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