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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他捞出来是师父他们的意思,白虚室没法儿责怪谁。
裴钰道:“蹲在牢里的日子不好过,你愿意等,守在外面的关心则乱,他们可等不了。况且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是真死呢,万一呢,你可能真就出不来了。”
“不会的,我信自己的判断。”
“我是说万一。你让我。。。。你让师父他们怎么办。”一个“我”字没说完,裴钰便迅速改了口。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白虚室道:“罢了,也怪我自己,没法送信出去,能报个平安也好。你花了多少钱,我给你。”
“没多少,一千两银子,几株人参,一斤藏红花。那些人我每年都打点着,这次带点见面礼就够了。”
裴钰从衣服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条,两根手指夹着递给他:“这是借条。”
白虚室惭愧,为了这件事,师父他们不知有多担心。他道:“借条给我吧,以我为借款人,重新写一份。”
“也好。我也不想以后找老人和小孩儿追债。”
僚机
正事说清楚了,两人并排向前走,中间拉开一段距离,空气一下子安静下来,两人都有些尴尬。
良久,裴钰开口问道:“你在里面还好吗?”
“一天送两顿饭,其他时间没人理我。”
“嗯。”
气氛再次凝结了。
又是裴钰先开口:“为什么刚出事的时候,不来找我。”
“没想起来,就算想起来了,也不想麻烦你。没想到最后,还是麻烦你了,虽然非我本意,但这个人情我认。谢谢你,这次是我欠你的。”
“嗯。你是欠了我,记下了。”
两人继续走了一段路,裴钰把他送到路口,道:“去吧,师父他们在前面等你。”说完调转方向,朝前快步走了,从头到尾没有多看白虚室一眼。
很好,这正是白虚室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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