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放心,这件事,老夫定会查明,给百姓一个交待。”不否认,是他的失职。钱昶对着紫沂宸,低下身子,保证着。
“本王未有责怪大人的意思。”双手将他扶起,“大人为国为民,赤翎的百姓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这件事牵涉甚广,并非一己之力能促成。”
“王爷的意思是?”钱昶不确定地看着紫沂宸,思虑着,王爷考虑的不错,能瞒住地字卫,这背后之人的势力,不可小觑。
“钱大人知晓此事便好,接下来的事,交给本王。”
“王爷心中已有目标?”瞧着沂王的脸色,钱昶很难相信他不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钱大人,本王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大人能应允。”
“王爷说笑了。”
“本王只盼真相大白那日,钱大人您依旧能坚定心中所想,为赤翎百姓为官。”自他重回京都,将朝堂内的站队看得更清晰了些,明白了有些人头顶戴的纱帽为的是呼风唤雨的权势,翻云覆雨的财富……
钱昶不明白紫沂宸为何与他说这些。
直到紫沂宸离开钱府,钱昶仍然沉浸在他那番话语中。
心里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沂王接下来的动作,必将搅动整个朝野。
也好啊,十几年了,也该注入一些新鲜血液。
紫沂宸离开钱府没多久,钱府又来了一个人,管家通报之后,钱昶赶忙穿上朝服,随之离开。
阳晟殿内,紫沐阳翻看着从户部取来的难民册,随之将其合上,悠悠地说了一句,“耿恺的胆子确实大。”
“墨是,暗中去查,临江沿岸州县未上报的人口,去了何处?”
“是!”
“赤火芝可有消息?”想到墨非的伤势,紫沐阳不禁烦躁,楼岑所说之物,他也曾找岩雀确认过,楼岑所言非假,但赤火芝乃药中至宝,罕见得很。
墨是沉默地摇头,眼底浮起平日里未曾显现的伤痛,墨非的伤势拖不起,等待他的,只有一死。
“放心,孤不会让墨非死的毫无价值,害他如此的人,孤定会让付出千百倍代价!”紫沐阳望向远处,双眸被恨意浸染。
“属下替大哥谢过殿下!”墨是坚定地站在一旁,阻挡在殿下前方的人,他必将其一一清除!
“启禀太子殿下,户部侍郎钱昶钱大人已在殿外等候。”殿外,小太监朝殿内扬声通禀,似从太子十岁起,阳晟内殿,便不允许有宫人伺候,他们只守在殿外。
“钱昶拜见太子殿下。”得到允许之后,钱昶提着官袍,走进殿内。
“钱大人不必多礼。”见到钱昶,紫沐阳立即起身,搀扶。
钱昶起身后,目光瞥见案台上的册子,想起沂王的那番话,原来,于户部取走难民册的人,是太子殿下。
“不知殿下召微臣前来,是为何事?”来钱府传召的公公并未细说,只道太子殿下有要事相商。
“孤今日去户部去了一物,不知钱大人可知?”紫沐阳不答反问道。
“微臣今日休沐,并未去户部,不知殿下所取何物?”钱昶佯装不知情。
紫沐阳走到案前,将台面上的难民册拿起,交还给钱昶,“耿恺于拨款中贪图的钱财并非小数目,若没有地方官员从中斡旋,怕是没那么容易。少了这么一大笔,难民的处境可想而知。孤知晓钱大人亲往受灾地,难民安置自当不会出问题。这才想到,核对一下这些年的难民册,果然,这数目对不上。”
钱昶听着紫沐阳的分析,摸着胡须,随之点头。“太子殿下的这番言论,微臣今日有幸听过一次。”
“哦?”紫沐阳有些诧异,“不知是谁?”
“不瞒殿下,微臣入宫之前,沂王殿下曾来府上,说的也是您方才这番话。”
“看来九弟与孤的想法不谋而合。”紫沐阳笑道,眼底的深意却不为人知。
“殿下与沂王心系百姓,是赤翎之福。”太子体恤民情,有治国之才,沂王武力超群,有率兵之能,赤翎有二子,何愁江山社稷不稳。
“钱大人谬赞。身为皇子,本该忧百姓所忧。”
“不在册的难民所在何处,是否安稳度日,还需查明。”想到不在册的难民,钱昶又忧心起来。
“父皇这些日子,为换颜蛊一事烦心,查找难民一事,孤认为,还是私下进行,待难民找到,安置好,再禀告父皇,钱大人觉得如何?”紫沐阳将自己心里的想法一一说出,与钱昶商量着。
“殿下孝心。”那位楼神医被收押狱中,至今未有判决,近些日,陛下确是愁容不改。
“临江沿岸各州县的户籍核对一事,便交付于钱大人了。”
“微臣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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