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左右皆不由自己。
“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只不过是送错了人。”
“愿夫君与书仪同心同德,琴瑟和鸣。”
那是她的心灵想象,曾经这个夫君代表着宋恒越。
如今这一切都失去了它的意义。
同心同德不如我心自持,琴瑟和鸣不如钱权在手。
“没有送错人。”
宋恒越这句话带着泣音,“书书,你不要那么说,你没有送错人。”
不要否定他的救赎。
第168章感情这东西真可怕。
沈书仪恍若未闻,拿着剪刀把手上的荷包剪成了两半。
“不要。”宋恒越冲了上来,手被剪刀出了个伤口也不在意。
只是紧紧的拿着变成了两半的荷包,里面的那一块红布也被剪成了两半。
她为什么这么心狠?
他没有抬头,像一只被雨淋湿的小狗,无家可归,无处可去,浑身都在控诉着主人的心狠。
“书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为什么要把它剪坏。”
他句句句话都带着平淡的绝望,每一句都在问,可每一句都没有问的意思。
他像是陈述,又像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诘问。
虽然喊着沈书仪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到底问的是她还是自己。
他捧着那变成了两半的荷包和里面的红布,一滴泪落在红布里面,瞬间消失了痕迹。
他身体像是紧绷的弓,又像是已经被拉爆的弓如今正在疲软的状态。
沈书仪放下带着一点血珠的剪刀,神情不爽,“你为什么要冲过来?”
这次伤了他可不是她故意的。
她珍惜的是自己的心意,但她已经收回了自己的心意,又不想让这样东西日日在自己面前显眼,也不想给他。
所以剪了有什么错吗?
没有。
看着沈书仪满脸的神色都在不满他冲过来致使她伤了自己,宋恒越喉咙里吐出一句‘呵’笑。
带着无端的悲凉和绝望。
她不懂,甚至是她不想懂。
她的东西她当然可以随意处理,他也是她的东西,被她嗤之以鼻丢之身后的肮脏垃圾。
他就像以前她日日把玩,爱护不已的名贵瓷器。
后来那瓷器破了,有了她不喜欢的瑕疵,所以她把它丢之不管,放入深不见底的库房中,再也不看一眼。
她不知道这个荷包甚至是荷包里面放着的东西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因为她不在乎,因为她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对她后知后觉的感情,甚至每次听到自己诉说感情时都是不能理解甚至觉得奇怪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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