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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的拿着荷包,不让自己手上的血色沾染它半分。
“书书,我回书房了。”
一句寂静不已的告别,他转身离去,步子沉稳。
沈书仪也没有回头,看了一眼那带着血珠的剪刀,吹灭了烛光。
回到书房,宋恒越紧绷了一路的身体软倒在椅子上,没有受伤的手紧紧地捏着那个荷包。
看了看自己桌上放着的箱子,他轻轻地翻开盖子,把里面另一个完好无损的荷包拿了出来。
“也许早就没有补救了。”
他得到的是曾经不太在意的情谊,而她如今得到的也是她不在意的情谊。
“风雷,去拿针线来。”
书书不在意,可是他在意。
哪怕是被她扔掉剪掉的东西,都是他如今不可企及的,就算不能补救他也应该试试。
风雷愣了一会儿,才赶紧去找针线,看着世子一针一线认认真真的缝着那个变成了两半的荷包。
他无声叹气。
感情这东西真可怕。
两人这番不算争吵的争吵,宋恒越却像伤筋动骨,虽然每日都会抽时间到明月居,可话语却少了,整个人沉默了许多。
这个沉默不像曾经那样的清俊中带着自持,而是像被抛弃的狗重新回到自己的窝却寝食难安,想要靠近主人,又害怕被驱赶。
明宣左看看右看看叹了一口气。
“爹,娘,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去看老师?”
可惜他这个话题转移的明显不如人意,宋恒越一僵,现在一听到许凛然他心里就难受。
他甚至没有说介意的资格,因为所有的一切都是名正言顺,都是应该的。
他只是无能者的懦弱害怕。
“等会儿爹就带你去。”
就算难受,他也没有拒绝明宣。
沈书仪听罢点头,“让你爹带你去吧,娘忙着呢没有空。”
明宣高兴不已,端起桌上的牛乳喝光,“那我回去把的课业收拾好,老师看到我勤勉肯定会高兴的。”
沈书仪哭笑不得的摸摸他脸,“你表舅本来就受伤,你去打搅他不说,还要带着课业一起去,真是个好弟子。”
明宣从凳子上滑下来,正正经经的拱手行了一个礼,“母亲大人,这是我跟老师之间的约定,努力勤勉学习知识,以后做一个对国有用的人。”
“好好好,原来我们明宣已经有这样大的志向了,娘可真是欣慰不已,既然这样,你可要认真,君子承诺就一定要做到。”
“你是君子吗?”
明宣拍胸脯点头,“那是当然,明宣会是君子,我会跟祖辈一样,为国为家奋斗。”
宋恒越看着骄傲的孩子和欣慰的妻子,脸上露出笑容,一把把明宣抱了起来。
“我儿好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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