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摩挲我锁骨下方一颗鲜艳的红痣,暗示意味的语气,“你说呢。”
冯斯乾的电话在这时响起,他掏出看来显,是殷怡,我趁机挣脱,从他怀里迅速起身,我连电梯都顾不上乘,直接跑楼梯下去。
司机按照约定在楼下等着冯斯乾,约摸是等累了,匍匐在方向盘上打盹儿,我没惊动他,直奔自己的停车位。我估计冯斯乾待不久,没去开酒店,就窝在车里一边观察四楼的窗户一边犯困。迷迷糊糊之际,我从后视镜发现了林宗易的身影,我起初认为自己眼花了,定了定神看清果然是他,林宗易的轮廓宽厚精壮,举手投足很英武,气质在人群内非常突出,基本是认不错的。如果冯斯乾是成熟,林宗易则是熟透了,他极具熟男的风度。冯斯乾的英气太重,林宗易更温文尔雅,不得不说他自带的风流韵味给整个人的魅力增色不少。
这类老旧小区,有钱的大老板哪怕破产了都不住,他明显是冲我来的,我鸣笛示意林宗易,他没理会,脚步快又稳走向我那栋楼的大门,我情急之下打闪灯,照在林宗易脸上,一簇明晃晃的白光逼停了他,他止步循着光源望向我,我挥手,“林董。”
林宗易走到车头,他俯下身打量,我穿着职业装,标准的A字商务裙,他略有诧异,“韩助理没放假?”
我推车门,“上车说。”
他没动,“不请我上楼坐坐吗。”
“坐不下三个人。”我脱口而出,“冯董在。”
林宗易挑眉,“韩助理道行不浅,怎么,已经同居了吗。”
我余光看见四楼的窗帘毫无征兆摇曳了一下,我慌乱扯住林宗易的皮带,往车厢内一拽,他猝不及防失衡朝前倾轧,我难以承担他身躯的重量,连同自己也失去了平衡,尖叫着踉跄后仰。林宗易果断揽住我腰肢,将自己的手垫在我身下,替我抵挡住下坠惯性对脊骨的撞击,我感觉到他一僵,我放在椅子中间的墨镜顶在他胯骨,发出咔嚓的断裂响,他面容顷刻苍白了两度。
我大惊失色,“林董,你。。。”
我急忙坐起,摸索着检查他是否受伤,手指刚触及林宗易那处部位,又发觉不对劲,从他皮带扣仓促撇开。
现阶段我接触的男人质量真是一个比一个猛,玄学这东西不信不行,我钓李文博时,同期有三个单子,酬劳最多的是国内三大顶级表演学院位于南方那所的客座教授,看上一个伪文青,导演系女硕士,没日没夜地胡来,他老婆看不惯了,跟我说他吃美国的进口药,专门补气的,让我从这方面做文章,搞他个身败名裂,李文博也是看男科的常客,那一批质量真差劲,虽然我是空手套白狼,半点实际的亏也没吃,可精神上恶心啊,这年头的极品越来越少了,快餐型男人越来越多了,没成想一笔买卖我碰上俩极品,林宗易的家伙也相当波澜壮阔了。
冯斯乾的司机此时忽然鸣笛,震得我回过神,我立马趴下,林宗易被我强行摁倒在驾驶椅,他躺平凝视我,我覆在他身上窥伺着窗内,冯斯乾并未掀开窗帘,仅仅是影子在上面一闪而过。
我松口气,自下而上俯视林宗易,捂住他嘴提醒他噤声,“好险。冯董的司机刚才下来了。”
他眼眸含笑,唇鼻在我掌心内似乎微微动着。
我想到至关重要的情况,“林董,您没残废吧?”
林宗易的笑意渐渐凝固。
我以为他不高兴了,立刻改口,“没事,您有钱,能治好。凭您的样貌,即使治不好女人也前赴后继扑上来。”
他目光定格在我隐隐发凉的某处,仍旧无声无息。
我低头看,上衣纽扣不知何时崩开了,风拍在皮肤上,凉意由此而来。
我意识到这一幕的荒唐,顿时弹起,后脑勺嗑在了车顶棚,痛得眼冒金星,林宗易随即也起来,伸出手揉磕伤的部位,“你想多了。”
我停住。
他一本正经说,“没残废,而且应该一如既往好用。”
林宗易望着街道的夜色,我拘谨坐在副驾驶,气氛过于微妙,我试图找话题缓和气氛,“林董没有陪外面的女人吗。”
我说完就后悔了,“外面的女人”这个形容令气氛更微妙了。
林宗易沉默了一秒,他笑出声,“我不是在陪韩助理吗。”
他的领带在纠缠中掉落在地,环绕住我脚踝,正好遮盖了一半桑叶型的胎记,我手支着额头,不解问,“林董放着良宵不度,找我干什么。”
他松了松衬衫衣领,“睡不着,想起韩助理的风情。与其空想,不如特意来见一见。”
我说,“风月场的美人数不胜数,我还能入得了林董的眼吗。”
林宗易按下打火机,烟头嘬着后,他探出搭在窗沿,半明半昧的火光在寒风中忽而放大又忽而缩小,“让男人魂不守舍的美从来不是皮相。”
我抚平领结的褶痕,递给他,“那是什么?”
他一手接过领带,朝窗外喷出一口雾,“是一种难以具体说清的味道,韩助理有这种味道。”
我没忍住笑,“怪不得林董纵横情场,您的甜言蜜语哪有女人不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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