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禄伸出手,将伐诃巴难收回,变成一副手镯戴在手上。
她站在那里,远远地看着我,眼中没有任何波动,她站在那边看了片刻,头发一甩,转身就走到一众士兵的最后了。
那些士兵都穿着十分沉重的军靴,似乎正是这种装备,才能让他们抵抗的住这里诡异的重力方向。
他们脚步十分沉重地朝着我们走来,把我们了接了回去,士兵把我们很简陋地捆在背后,我们走了很久,走了大约三四个小时,才穿过大门,离开了这个诡异的世界。
大门的那边,仍旧是破碎的星球,张小禄站在队伍的最前面,朝前方伸出手,伐诃巴难顺势飞出,在我们眼前越变越大,圆环的另外一边,是地球。
龙河在眼前缓缓流淌着,河岸平平淡淡,没有风吹草动,也没有重重迷雾,有的只是那鲜艳的彼岸花,在干枯的河床上尽力盛开着。
“回来了。”我叹了口气,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思考,昏昏沉沉地被送上担架,看着救护车里面的灯光,不知道是昏睡,还是昏迷。
………………
“什么意思?”
我站在草地上,帝熵在我的面前,我没有任何遮掩地质问着她。
“你为什么要让我们进入那扇门?”我看着帝熵,她的脸上依旧平静,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站在面前,注视着我。
“那家伙的眼睛不就在门里面吗,你都看到了,为什么不杀了他?”一连串的问题抛了出去,我有些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
“像这样发泄一下,你会好受些吗?”等我问完,帝熵才开口,声音温柔的说道。
“不。”我摇了摇头,“这样只会更难受。”
事情已经发生了,与祟神的赌局,似乎也没了回旋的余地,难不成真的就要按照祟神的规则,“玩”这盘诡异的国际象棋?
可是,棋盘呢?
祟神说棋盘已经布好,在哪儿?
脑袋里面一点头绪都没有,混乱得像是一团浆糊僵在头颅里面。
“祟神是杀不死的,我尝试过千次万次,它总是能在灭绝之后重新生长。”帝熵叹了口气。
“那我这么做岂不是没有意义?”我再也支撑不住,一屁股摔在草地上,索性坐下,“它要张小禄,就给它好了。”
“把北落师门b最后的孩子和伐诃巴难交给祟神?”帝熵摇了摇头,“那么,这两个世界,千代万代的人所做的努力,都会白费。”
“祟神要她做什么?”
“找回眼睛。”帝熵说道,“很久很久之前,黄金纪元的人类远征星海,在旅途中遭遇了祟神,以及那些崇拜、信仰它的文明。”
“祟神向人类发动攻击,但那时人类的强大超出想象,经历了残酷的战争,祟神惨败,身体被击溃,游荡在宇宙之中,它的左眼被人类带回银河系,并与北落师门的文明一起,将其封印于此。”
“原来是这样。”
“上次你对我提起北落师门的事情,曾经决定放弃的记忆,才再次浮现在我的脑海。”
“你是主动忘记这些的?”
帝熵点了点头。
“我本打算将这些事情,和黄金纪元一起埋葬……”她叹了口气,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祟神合体之后,又会怎么样?”我沉声问道。
“绝望会将我的羽毛染上颜色,生命将再也看不到他们恒星发出的光。”帝熵抬起头,伸手挡在自己的眼前,看着这方宇宙中她自己创造出来的“太阳”。
“祟神将会建立新的秩序。”帝熵继续说着,“一个用恐怖与绝望建立的秩序,一个稳定的秩序。”
她的语气十分冷静。
“到那时,我的羽毛或许无法再次明亮,但至少,它们不会掉落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祟神建立了新的秩序,宇宙反倒会更加稳定?”
帝熵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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