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的太阳染红了半边天空,大片大片烂番茄色似的火烧云横亘天际。夏日的天明的向来早,阳光透过窗帘缝隙跳跃着挤进屋内,给地板镀上一层银辉,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地叫。
温词睡的浅,房间又燥热,刚过六点就醒了。
平时运动量少,抵抗力又差,空调从来不敢开一夜,还好清晨不会太热。
和往日一样,温词穿上衣服去开门窗通风。
房门打开的一刹那,一只全身通黄的巨“鸭”直映眼帘。
混沌的大脑瞬间清明,温词猛地后退,定眼一看,这披着床单的玩意不是柳时序还能是谁!
这副不修边幅的形象实在和他不符,温词向后退一步,拍了拍心口,心有余悸道∶“柳时序,大早上的你这是干什么?”
“没有换洗衣服。”柳时序无辜地露出颗虎牙,“怕吵着你们睡觉我昨晚没洗,现在没衣服了。今一早我就醒了,在这站了好久,又怕你还没醒,就一直等了。”
听起来还挺委屈。
还别说,柳时序这张脸装可怜有种得天独厚的优势,脸庞轮廓明明也锋利,眉眼却有种世家公子的温润,一张口,就让人不过脑子的信服。
温词语气逐渐平缓,她道∶“没别的衣服了?”
柳时序拉着被单的手又紧了紧,说∶“路上带的大多衣服都没法洗,有的在酒店洗了没干,路上就馊了,都扔了,到紫荆村就剩三套,也都穿够水了。”
说完,还不忘朝温词施展笑颜,装的是清白可怜的模样,笑出来却满身邪性,活脱脱一个装乖的少年浪子。说话还带着一股子闲散慵懒的腔调。
温词总觉得这人的脾气有点摸不透,第一次见面总觉得是成熟冷淡寡言那挂,怎么过了一夜就种原形毕露的意思,像条哈巴狗,围在她脚边撒娇。
也许前几天是不熟,现在的柳时序才是真正的柳时序。
“进来吧。”她给柳时序让了个道,示意他进屋。
柳时序当即就愣了,他不明白温词邀请他进屋是什么意思,但这不妨碍他下意识屁颠屁颠跟进去。
“先凑合着穿我的衣服吧,等你衣服干了换回来。”温词拉开衣柜就开始倒腾着扒拉。
“好。”柳时序的羞耻心异于常人,他并不觉得穿女孩子的衣服会扭捏,反而感觉到幸福,当然,仅限于温词的。
于是他面不改色,巴巴守在温词身后,晃着大尾巴,只等衣服上身。
温词扒拉了半天,从上层扒到下层,从左边滑到右边,硬是没找到一件大点的衣服。裤子不用说,没一个能让柳时序穿上的,上衣穿上可能就成巨婴了。
除非……
温词转头瞧了瞧身后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在柳时序期待的眼神下揪出一件纯棉白色黑点衣服。
“这件吗?”柳时序从床单下伸出一只手。
“嗯。”温词心虚应下。
“那我试试。”
“你试吧,要是不行就再给你找……”
话音未落,不给温词反应的机会,柳时序一把敞开嫩黄色床单。
一丝不挂的男人身体敞亮暴露在空气中。
“哇,你真是一件都不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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