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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岁蜷缩在床上,望对床躺得平平整整的阿桥,她身上插满了各种软管布线。
仪器在安静的房间里运作。
许岁大大地睁着眼。她睡不着,哪怕看这样的阿桥看了两个月,还是无法入睡。
“不疼吗?”她问阿桥。
阿桥迷迷瞪瞪“嗯?”一声,许岁又问她。阿桥“哦”。
“早没感觉了。”她偏头看许岁,脑袋偏移导致五彩斑斓的仪器线在空中乱晃。
阿桥的目光若有所思地落在许岁身上的棉被,“棉被舒服吗?我还没盖过呢。”
许岁轻轻点头。然后想起没有灯,阿桥看不见。她说:“很软很暖和,像妈妈……”
许岁想起了妈妈,突然之间,一下子非常想念妈妈。她的声音低下去,情绪陷入低谷。
阿桥无法感受她那份难过,而是新奇地问:“妈妈?那是什么?”
“是妈妈啊。”
“是什么?”
许岁无法解释地皱起眉,“就是……生养我们的人。”
“生养我们?我也是吗?”
“阿桥,你没有妈妈吗?外面每个人都有妈妈。”
“外面?”
阿桥骤然起身,猝不及防的动作扯掉了仪器的连接线。房间里顿时亮起猩红的警报灯,混着仪器发出的报警声嘀嘀作响。
许岁被红灯刺痛了眼,扯起被子盖住眼睛。
阿桥脑袋空白了一下。金属门打开,一群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急急冲进来。
“怎么了?”
“怎么回事?”
“阿桥?”
大家围在床前,急切地问她的情况。医生快速检查。
阿桥像做了坏事一样心虚,飞速找借口:“我……想上厕所。”
那晚,阿桥被束缚带绑在床上,没有去上厕所。
许岁躲在被子里,偷偷看她。
“阿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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