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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说 第二章(第2页)

几乎在他消失的同时,另一道五彩斑斓的闪电扑向窗户,伴随着黄鼠狼被踩到尾巴一般大惊小怪的号叫声:“不许上窗台,危险!”

那是我老娘。她整个身子趴在窗台上朝外面望了又望,然后带着一种愚蠢的迷惘表情转过来:“囡囡,你有没有看到有人从这里跳出去?就是刚坐在客厅里吃蛋糕那个小伙子,白衣服,睫毛比头发还长的。”

我无辜地摇摇头:“从你的描述来看,你分明是看见鬼啦,最近时运低,烧烧香吧。”

一面说一面心乱如麻:白弃言出必行,其法力之深,数百年前我已不能比肩。算算一个时辰,即使以最高段的飞天术,径直求避,也多半会在半途中被他截下。而且我也不止自己一个人,身边还有一个自行移动距离每小时三公里的娘,她怎么办?

我的全部踌躇犹豫,不甘不安,化为四个字,只不过是“她怎么办”?

我见过无数人类。有些很聪明,有些很有力量,有些很漂亮。他们肆无忌惮,占有大量资源,探索最远最危险的区域,写最难看懂的书。

世间每一寸土地,每一滴海水,都沾染着他们的智慧、雄心、勇气以及同类的鲜血。不惜肝脑涂地,换来一时的丰饶。

人类是如此残忍而果断,因此才能成为众生的王。

他们给我的印象,大抵如是。因此,可以想见,当我第一次见到我娘时,感觉有多奇怪。

那时候我是个婴儿。躺在一条阴暗潮湿的狭窄后巷里,四周堆满臭气熏天的垃圾,除了四处乱看以外无所消遣。想想白老太爷那一出“风疾咒”念得可着实精彩,不愧集无数年功力之大成。不但瞬间把我从狐山扫出数万公里,而且可以在最后变化出一个狠狠的过肩摔,直掼下九重云霄。

可怜我那一点儿修行,刚刚够保命,其他什么都顾不上,连狐形原体都物化了。狠毒,真狠毒。我不就是在玩游戏嘛……

还好,这里仿佛不大有人来。我就慢慢等吧,等元神回复,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把白老太爷家的窗户玻璃统统打碎。

想得正高兴的时候,我忽然从地上升了起来。这种感觉让我很不适应,明明没用飞天术,也没有念风驭诀,连脚都不着力,怎么会突然到了一米六左右的高度?

我费力地转过头,就看到了我娘。二十岁的我娘。

一个在上帝造人生产线上被印上“作废”字样的出品。但是有一双纯善的眼睛。或者说得深沉一点儿,她有一颗纯善的心。

否则你如何解释她的行为呢?把一个来路不明的弃婴捡回家,路上花掉自己身上仅有的十块钱给她买牛奶,半夜饿了,说梦话还在呼唤豆腐丝瓜虾仁煲。第二天清早抱着我奔出去跟工友借钱,竟然还是买牛奶。

我简直没有办法相信自己的眼睛,要不是我嘴巴里的牛奶甜蜜蜜的,实在难以忽略,我简直也没办法相信我自己的嘴巴。

她就那么傻乎乎地抱着我,眉开眼笑,穿着一条油腻腻的蓝色工人裤、一件旧格子衬衣,头发编成条辫子,脸盘很大。虽然我不忍心,还是必须要客观地说,她的智力绝不会超过九十。

她喂我吃牛奶的时候,旁边那个借钱给她的工友忧心忡忡地念叨:“别灌太急,灌太急会呛着。咦?吃得好啊,居然没呛。”停下来观赏了一下我奋勇吃奶的劲头,工友又继续劝说,“素枝,你还是送她去福利院吧。不要等到被你搞得半死才放手,你以前捡得还少吗?”

这一番话说得可真凶险,莫非这位阿姨有虐婴癖?我虽然对寻常虐待手法都比较有抵抗力,但人性万紫千红,大自然鬼斧神工,阴沟里翻船就不好了。

怀着这样一颗惴惴的狐狸心,我又被她抱回了家。准确地说,不是家,而是大厦顶上的一角阁楼,用铁皮做了个屋顶,里面塞了无数烂东西,单从杂乱程度来说,和我当初躺的那个垃圾堆不分轩轾。而这位叫素枝的好人,大概是想起自己还有一份工要做,急急忙忙地跑下楼去了。

我叹了口气,飘了起来,手脚划拉两下。照这个状况,我花个半年时间,也应该可以游回狐山去了。不过我回去做什么呢?还是在后山和白弃秦礼他们一起念书吗?或者准确地说,吃书?我很挑食,历来都没有小白他们吃得快。

或者我就呆在这里吧,那个女人的怀抱,有记忆中未曾有过的温暖。

我不知道回忆过去居然这么耗费时间,一回过神来,厨房里安静无比,时钟滴滴答答如生双翼。小白已经回来了,站在门旁看我,眼神饱含同情。这感觉颇陌生,或许是我误会。然而他伸出了手臂:“南美南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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