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东西差点掉落在地,身体猛地一颤,她惊慌失措地站起身来,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我只是在打扫院子。”她的眼神游离,不敢直视花念的眼睛。
花念冷笑一声:“打扫院子?你是那个院子的婆子,我怎么没见过你,再说有这样打扫的吗?往地上撒什么东西?”她的声音充满了质问,每一个字都像一颗炮弹,向婆子砸去。
“小姐,这是油。”小厮弯腰伸手沾一点在指间一捻,随后将那带着油光的手指伸到花念面前,眼神中带着一丝疑惑和愤怒。花念看着那油光,心中已然明了这婆子的险恶用心。
这婆子想必是受了他人指使,想要在院子里倒油,制造出一种花念行事不慎、导致院子脏乱差甚至可能引发危险的假象,以此来污蔑她、诋毁她,让她在相府中陷入更加艰难的境地。或许是大夫人不满花念入住翠竹轩,又或者是其他别有用心之人妄图借此机会将她赶出相府,这婆子不过是他们手中的一枚棋子,被推出来执行这见不得人的勾当。
婆子脸色苍白,那脸色如同白纸一般,毫无血色,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知道自己的阴谋被发现了,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
闻声赶来得南嬷嬷走上前去,一把夺过婆子手中的油壶,那动作干净利落。“说,是谁派你来的?”她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婆子,仿佛要从她的眼神中挖出真相。
婆子低着头,不敢看面前得人,低垂着脑袋。“没……没有人派我来,是我自己……自己……”
“还敢撒谎!不说是吧,就把你送到父亲那里去,你是那个院子的人,一查便知,看来你是要让父亲来处置你才肯说实话了。”花念的声音冷若冰霜,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婆子一听要送到相爷那里,顿时吓得浑身发抖,她的身体像筛糠一样,不停地颤抖。她知道,如果被相爷知道了她的所作所为,肯定没有好下场。她不过是个奉命行事的小人物,可不想成为这场权力争斗中的牺牲品。
“我说,我说。”婆子终于开口了,“是大夫人派我来的。她让我在院子里撒油,等小姐你经过的时候,就会滑倒受伤。”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奈和恐惧,她知道这次失败,于她而言意味着什么。
大夫人交代任务时,虽许以了些许好处,可如今事情败露,那些好处就如同镜花水月,而她即将面临的,却是相爷的怒火与未知的惩罚。
花念听了婆子的话,心中充满了愤怒。她没想到大夫人竟然如此狠毒,为了对付她不择手段,还选得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看来这大夫人也不过是个心术不正之人。花念咬着牙,心中暗暗发誓,定不会轻易放过如此恶意加害自己的人。
“老爷,我们往这边走,昨天妾身差人送了些衣服首饰给花念丫头,那丫头开心极了,如果知道今天晚上我们亲自来看她,不知道更会开心成什么样子呢!”
不远处隐隐有人声传来,赫然就是相爷和夫人往这边过来了,而被泼了油的这条路,正是从相爷书房来她院子的必经之路。
“夫人好狠的心思,原来是将主意打到这个地方来了。”花念心生一计,接着又大声呵斥道:“你这大胆刁奴,竟敢说是夫人指使你来的,实在胆大妄为。
母亲对我如此之好,还送了那么多的金银首饰给我,她怎么可能会让人来我这里面泼油呢?你既然想要嫁祸母亲,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老老实实说,到底是谁?”花念故意提高了音量,话语中满是对大夫人的维护与对婆子的斥责。
她深知,此刻相爷和夫人即将到来,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既可以让相爷知道大夫人的阴谋,又能在相爷面前展现自己的懂事与聪慧,不轻易被人挑拨离间。
相爷和夫人听到这边的动静,加快了脚步走来。相爷脸色阴沉,看到地上的油和慌乱的婆子,眉头紧皱,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花念急忙上前,福了福身,说道:“父亲,母亲,刚刚这个婆子在我院子里鬼鬼祟祟,被我发现时,她正往地上倒油。我质问她,她竟污蔑说是母亲指使她来的,母亲那般慈爱善良,怎么会做这种事呢?定是这婆子心怀不轨,妄图嫁祸母亲。”
大夫人听闻,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镇定下来,说道:“老爷,妾身绝无此事,定是这婆子胡说八道。”
相爷目光如炬,盯着婆子,严厉地说:“你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若有半句假话,定不轻饶。”
婆子“扑通”一声跪下,哭着说:“相爷,是大夫人,真的是大夫人。她给了我一些银子,让我来撒油,想让二小姐滑倒受伤,我只是个下人,不敢不听啊。”
相爷转头看向大夫人,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夫人,你为何要如此?花念也是我相府的女儿,你怎能使出这般狠毒手段?”
大夫人狡辩道:“老爷,这婆子血口喷人,我是想与念儿好好相处,还送了她礼物,怎会害她?”
相爷冷哼一声:“那这婆子为何指名道姓说是你?此事我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若真是你所为,定不姑息。念儿,且先回房,莫要为此事忧心。”
花念乖巧地应道:“是,父亲。女儿相信父亲定会还女儿一个公道。”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无论是谁指使,为父绝对不会轻饶。”相爷严厉地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是在向所有人宣告他的决心。
“对了,下月初在相府有一个赏花会,你也准备一下去参加吧,也好长长见识。”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深意,仿佛这赏花会有着不为人知的玄机。
“谢过父亲,女儿当好好准备。”花念恭敬地回应道,她的心中稍稍松了一口气,说罢,转身回房,留下相爷、夫人和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婆子在原地,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压抑。
如果今晚泼油的这件阴谋得逞的话,那么来她院子的相爷或者是夫人,其中有一个人一定会因此滑倒,那么,她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花念暗自庆幸,告诫自己以后一定要更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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