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殿门合上后,乔惜折返回御榻前,柔声轻唤:“墨砚舟。”
墨砚舟冷哼一声,以示回应。
乔惜也不恼:“你喜欢一夜暴富吗?”
墨砚舟眉头微蹙:“怎么?”
乔惜蹑手蹑脚爬上御榻,悄悄褪去鞋袜,“不过我不喜欢。”
“为何?”
乔惜在他身后轻轻躺下,声音低柔:“因为我喜欢一夜抱你啊。”
话毕,她的一只玉手轻轻环住墨砚舟的腰。
墨砚舟身形一僵,正欲挣脱,乔惜将头轻靠在他背上,声音略显闷声:“别动,让我抱一下,就一下下。”
良久,周遭只有静谧,直到墨砚舟缓缓解开紧绷的状态,转身一看,才发现乔惜不知何时,早已安然入睡。
此刻的乔惜没了白日的狡黠,收敛起锋芒,取而代之的是孩童般的纯真温顺,只软软糯糯的一小只,如乖巧的小猫般,紧紧依偎在他身旁。
墨砚舟目不转睛地望着她,目光变得柔和,她也不过才十八,再坏又能坏到哪去?
他轻手轻脚地下床,细心调整她的睡姿,掖好被角,悄然退出寝宫。
翌日破晓,第一缕晨光穿透窗棂,乔惜睁开惺忪的双眼,身旁的位置已空无一人。
她打着哈欠起身,她慵懒地伸着懒腰,轻唤:“方姨。”
方姨应声而至,娴熟地侍候乔惜简单洗漱,为她换上一袭朴素雅致的素绒绣花锦服,长发被细心地绾成温婉的妇人发髻。
“陛下,您真的不需要奴随行吗?”
乔惜轻摇首:“姨姨,您还有更艰巨的任务。”
见她态度坚决,方姨不再多言,默默为她整理所需之物。
乔惜见方姨挑选了几套低调衣物,连忙制止:“这些衣物并不合用。”
乔惜随手翻了翻:“这些虽不及旁的华服夺目,但寻常百姓而言,仍是无几人能触及。”
“只需备足干粮与银两即可。”
她忽有所思,迅速至一旁的桌案前,提笔疾书,待墨迹干涸,递与方姨:“待我们启程后,将此信交于赵黎川。”
乔惜语重心长道:“我将您和皮卡丘留守宫中,是需要您替我监视他,以防其暗中破坏我的计划。”
方姨重重点头:“您放心,奴绝不让其拖您的后腿,成为您的累赘。”
乔惜与她温柔相拥,“姨姨,保重,我会尽快归来。”
方姨泪光闪烁,颔首:“您也要保重,出门在外,务必照顾好自己!万事小心!”
乔惜点头,转身向殿外走去。
今日的墨砚舟一袭浅色云雁暗纹衣衫,更衬得他芝兰玉树,身姿挺拔。
乔惜眉眼弯弯:“夫君,你的眼睛真好看,里面有日月冬夏,晴雨山川,但是我的眼睛更好看。”
墨砚舟微蹙眉头,凝眸而视:“为何?”
乔惜咧嘴一笑:“因为我眼睛里面有你啊。”
墨砚舟唇角轻扬,隐现一丝笑意,目光转向别处。
乔惜转向一旁的天禄和小果赖,黛眉微蹙:“你们这身装束是怎么回事?”
不明所以的天禄答道:“属下日常便是这般装扮,有何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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