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来威胁本官?”王端方恼怒。
“无所谓,王县令舍不得吐出来没关系,我们会往上奏报,看朝廷、圣上怎么判!”
苏樱起身,掸了掸官袍上不存在的灰尘。
“阿公,你们的补偿、赔偿清单理出来了吗,给王县令一份!让他心里有个谱!届时我们如数上报!”
“清理出来了!”阿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到案几上。
众人起身离开。
王端方随手拿起清单,一眼瞥到合计总数,顿时大骂,“讹诈!一帮刁民,讹诈!几个刁民也值这钱?”
赔付总额竟高达两百多贯钱!比自己还会抢人!昨日抢的二十几贯钱,一下涨了近十倍!
“王县令,看清楚!有你强夺糖厂的钱财、糖厂损失赔偿、十八位俚人的汤药费及误工补偿、两位重伤者所用贵重药材费用等之和。
若两位重伤者未能挺过,还要再添一笔巨资!包括丧葬费、子女抚养费、父母赡养费等!”苏樱一笔一笔算。
“你这女娘,如此狡诈!”王端方发现这里面最难缠的竟是苏家女娘。
“王县令想好!我们梧县、金风寨俚人本着汉俚一家亲,只要求赔偿这点儿钱财!明日再来,就不是这个价!”苏樱笑得意味深长。
“站住!五十贯!”王端方咬牙道。
五十贯?”苏樱以为自己幻听。
“对,五十贯!一并了结,把制糖方子交出来,不许再到榕县开糖厂,也不许收购榕县甘蔗!”
王端方负手而立,一副施舍嘴脸,从来都是强取,今日给五十贯,都是本官心善,大发慈悲!
“呵呵哒!”苏樱冷笑一声,扭头就走。
“阿樱,就这么算了?”走出县衙,阿德不甘。
这狗官太猖狂,连州府录事参军都不放眼里!
“怎么会?”苏樱回头看看这榕县衙门。
隐隐闪着几个字,衙门八字开,有礼无钱莫进来!
“我们不该算高了,那五十贯拿来,也能补偿补偿大家!”阿德懊恼。
“哪里高了?有二十五贯钱本就是你们的。
每个伤者赔十贯、阿波、阿杜各赔三十贯不多,那可是人命啊!
再说他给的五十贯是连同制糖方子,凭啥给他,他算甚东西,也配!”苏樱摇头。
在古代,人命真不值钱。
别看阿德喊打喊杀的,真正算赔偿时,每个伤者只写了五百文,阿波、阿杜也只写了三贯钱。
苏樱让他改成十贯、三十贯时,把阿德惊得差点儿跳起来!感觉自己在敲诈。
“一文钱要不到,后生们的伤不是白白受了?阿波、阿杜他们还躺在医馆,不知死活!”阿德沮丧。
“他拒赔正好,不然上奏弹劾,我们还没理由!”苏樱笑道。
“胡大人,你给金风寨垫付一下赔偿!”
“啊?”胡县令愣住,榕县干的破事儿,怎么他来背锅。
“放心好啦!你尽管垫付!不会亏着你!”苏樱道。
“阿樱,我们梧县也没多富裕,这一下拿出去两百多贯,户曹那边不得闹起来!”胡县令又推三阻四。
“是啊,阿樱,明明榕县干的事儿,怎么反倒胡县令赔偿?”阿德被绕晕。
王延年看得直摇头,“胡大人,听阿樱的,你亏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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