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来头?”王延年带着胡县令、苏樱、阿德以及一帮俚人进来。
“你、你是何人?”王端方见为首三人,说话之人是八品的深青色鍮石带官袍。
另一人是七品的浅绿色银带官袍,还有一位女娘,豆蔻年华,却身着浅青色鍮石带官袍。
“梧州录事参军王延年!”王延年拱手道。
“梧县县令胡三思!”“少府监织染署岭南锦作管事苏樱!”胡县令、苏樱拱手道。
王端方来回打量三人,来者不善!
小小金风寨俚人,果然厉害,勾结这么多势力给自己撑腰!
“原来是录事参军,失敬、失敬!”
王端方挤出笑容,热情相迎,直接忽略掉胡县令和苏樱。
录事参军品级比县令低,但掌管整个州府内所有官吏考评,没谁会头铁硬刚。
至于梧县县令,无根无基的寒门,王端方没放在眼里。
苏樱?不就是卢侍郎家退婚的女娘么?当初侍郎夫人就是不想次子娶她,才弄出的动静。
想不到流放岭南,倒让她混了个官身,也不知走了甚狗屎运?
王端方心中冷嗤,以为混上官身就了不起,人五人六的!
跑来给俚人撑腰,待本官一封密信,叫你们苏家全都滚到儋州去!梧州还是近了!
“王县令,本官问你,金风寨奉命在榕县开办糖厂,你为何指使人砍杀俚人,抢夺钱财?”
王延年没有跟王端方客套,直接质问。
“指使人砍杀俚人,抢夺钱财?”王端方一脸迷茫,“没听说啊,大人从何得知?本官一无所知!”
“哼!装的倒像!”阿德气愤道。
看到这狗官那微眯的眼睛,一脸算计的奸相,阿德就来气!
还是打打杀杀痛快,这种狗官没啥好说的!
“大胆!你是何人?敢对本官无礼!”王端方呵斥。
“何人!就是你派去要捉拿的俚匪头领!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韦阿德!有种来抓啊!狗官!”
阿德气性上来,对着王端方骂道。
“放肆!胆敢对本官咆哮!”王端方大怒,“来人,将这俚人匪首拿下!”
“啪!”王延年重重放下茶盏,冷冷道,“王县令好大的官威!”
衙役走到门口,牛二几人把着腰刀,立在门口,人高马大的,气势凌人。
榕县衙役讪讪,没敢靠拢。
黄三带走县衙大部分人手,家里没几人,动手的话打不过。
“参军大人,你也要包庇纵容这些俚匪不成?”王端方一点儿不虚。
不得罪录事参军,不等于怕了他,告发的腹稿早已打好。
俚匪勾结州府、梧县诸多官员,沆瀣一气,欺行霸市,独占甘蔗市场。
搞得其他各县民不聊生,县衙财政窘迫,俚人赚的盆满钵满,梧县、州府官员中饱私囊!蠹虫一大窝!
幸得他王端方刚正不阿,不同流合污,奋起反击,抓获俚匪,查获巨额匪资!
主谋者,金风寨俚人头领韦阿德,共犯么,便是卢照时、王延年、胡县令、苏家!
嗯,很好,一下子把所有看不惯的人通通扫落。
“包庇?哈哈哈!”王延年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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