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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喜欢的从始至终只有胥辛。”潭枫丹亲了他一下,虚伪地说道,但这句话是真的。
第71章
在盛夏来临之前,夏日的使者已不知疲倦地歌颂着光与热。
蝉在叫,人坏掉。
看似平常的日子,燥热的客厅里,风扇徐徐送来凉风,陈宇琼如往常一般,摊在沙发上睡着了,然后再也没有醒来。
但是以上画面仅存在于想象,因为这个过程并不是“在睡梦中安静地离去”。
陈宇琼偷偷服用了大量安眠药,因家中无人,未被及时发现,抢救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快速服用大量药品会划伤喉咙,为了防止人们选择安眠药自杀,添加的催吐成分会让人在头晕目眩中呕吐,无意识的嗑呛引起窒息。
陈宇琼是憋得脸红脖子粗死在了一滩呕吐物旁,并不体面。
你终究无法拦下一个决心去死的人。
但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潭枫丹错愕与悔恨并生,如果她从重生之初花费更多的精力,会不会有不同结局?
潭枫丹转念一想,产生这种念头本身就是一种傲慢,即使她知道未来,即使她能解决眼前的危机,又该如何挽回陈宇琼失去的二十年?
她是“生活西化的女儿”,是没能向爱人遵守承诺的“天鹅”,是被母亲的角色捆绑在安稳但窒息婚姻里的妻子。
这个结局并非一蹴而就,而是长年累月痛苦积累的结果,积重难返。
她不是那种流行的大女主人设,能坚强地把自己从一次次不幸中拯救出来,勇敢地与命运搏斗。
相反,她愚昧到不能分辨爱与欲望;她贪恋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却没有去获得的能力;她对家庭和社会都没有太多责任感。
但是她就因此应该遭遇不幸吗?
初一的一个夜晚,潭枫丹在容钰家留宿,起夜时看到阳台上鬼影幢幢,吓了一跳,尖叫声把容钰都惊醒了。两人走近一看,才发现是披头散发的陈宇琼盯着一盆植物看。
由于陈宇琼总是一个人把自己锁在卧室里,潭枫丹来过好几次,都没发现原来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这是她第一次见到陈宇琼。
等了一会儿没动静,容钰打着哈欠问:“妈,你在看什么?”
陈宇琼这才像是注意到两人存在,她回过头来,看见容钰和陌生的女孩,像是不好意思般,变得羞赧起来,用成年人不会有的那种细如蚊吶的、腼腆的小声解释道“昙花马上要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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