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她的耳朵,他的声音搔到她的骨子里,“你就确定皓轩不是我们白天时候怀上的?”
雪苼连眼皮都染上了一层粉色,她眼睛里水光细碎,想起以前的那些画面。他们的确是大白天的就没羞没臊过,夏日的黄昏,一天橘色晚霞铺陈,从木棱雕花窗飞扬起的绿纱恰好能看到流云舒卷,他把她按在梳妆台的镜子前……窗外不时有佣人经过,还有细碎的对话生,雪苼紧紧咬住自己的纱巾,把酥软娇媚的嘤咛全都模糊在喉咙里。
“在想什么,嗯?”
雪苼猛然从镜子里看到了自己的大红脸,她心慌意乱的推开他,“你别再招我了。”
赫连曜这次没再强迫她,毕竟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刚才一就是打打牙祭过过瘾。
他冲洗手间镶花的玻璃门喊:“别躲着我,一会儿梁汝白来给你送东西,换个衣服就下来。”
这个坏人,既然知道有人要来还跟她……雪苼都要给他气死了。
赫连曜推开门儿,发现石头站在走廊那头,他的眸子一下就沉冷起来,吭了一声提醒石头。
石头忙跑过来,他把手心里的东西给递过去,“司令,是这个。”
赫连曜点点头,“嗯,去办吧。”
石头刚走梁汝白就来了,他来送礼,挺大的一个木箱子。
赫连曜居家穿着灰色西裤白衬衫,手插在裤兜里朗朗的笑,“汝白。果然是云州第一大财主,送礼也要这么大手笔。”
“托司令的福,我算什么财主,这个是我送给雪苼的,我希望她亲自拆开看。”
赫连曜有些不高兴了,“好你这个梁汝白,送新婚贺礼难道不是送给我们夫妻吗?给雪苼一人,你什么意思?”
梁汝白涵养很好,他但笑不语,琥珀色的眸子淡淡流转着一抹浅金。
“是什么呀,还这么隆重?”雪苼人未到笑先闻,她施施然走下来,长长的裙裾因为下楼的动作摇曳生姿。
梁汝白站起来,对着雪苼微微一点头,“看看吧,你会喜欢。”
雪苼让小马帮着把箱子打开,她只看了一眼,眼泪差点下来。
“九龙白玉瓶,你从哪里找来的?”细白的手指划过瓶身,温润的玉凉凉滑滑一如往日。
这个瓶子是雪苼的父亲尹南山生前最爱的瓶子,是宫里流落出来的东西,据说价值连城。当年雪苼为了救入狱的爹,曾经想去当当,结果没有当铺敢收,后来这瓶子还是给婉娘卖了,却没有想到梁汝白今天竟然给完璧归赵。
梁汝白笑着说:“这是在一个外国人的拍卖会上拍下的,开始我很生气,这一看就是我们的东西却给他们说成了自己国家的宝贝,一气之下就买了回来,谁知道在瓶底看到了你父亲刻上去的印章,才知道你父亲也收藏过,现在当成了新婚贺礼,雪苼,祝福你和赫连司令白头到老。”
要不是因为最后一句话说的还算中听,赫连曜真想把梁汝白给扔出去,当着自己的面给雪苼献殷勤,这梁汝白当他是死的吗?
随后便说了些闲话,说着说着就扯到了余思瑶身上。
因为雪苼刚跟余思瑶见过面就夸了她能干,她感慨道:“真没想到她会是今天这番模样,我就说新女性只要逃出了封建枷锁,成绩一定很非凡。”
梁汝白眉头紧皱,样子有些凝重,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没有忍住,“雪苼,有句话我是不该问的,想来阿纹也不想让人知道,可是今天我就小人一回,冒昧的问一下,她的夫家到底是谁?”
雪苼看了赫连曜一眼,不是她不相信梁汝白,只是这真是余思瑶自己的隐私,不经过她的同意说出来真的好吗?
赫连曜眼眸灼灼,对梁汝白上下看了好几眼,似乎很有兴趣,“你的意思是……你看上你哪个女秘书了?”
梁汝白俊脸一红,“胡说什么。”
这根本是欲盖弥彰。
都是过来人,自然懂他脸红代表着什么,赫连曜见他对别的女人有了心思而不再妄想自己的女人,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又替他觉得难过,梁汝白呀梁汝白,你出身尊贵学富五车,为什么总要喜欢别人的女人。
“汝白,我劝你还是少些知道的好,那女人你也少招惹。”
“为什么?”
“因为”赫连曜倾身靠近他,“她也不是你能招惹起的。”
雪苼欲言又止,都是她的朋友,她也能看出来余思瑶对梁汝白很有好感,但是一个白长卿着实让人头疼,要是他们离婚了还好,现在却是余思瑶逃家,要是真跟梁汝白在一起了保不齐会落下个跟男人私奔的名头,梁汝白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以后俩个人都不会好过。
梁汝白早就知道余思瑶不是个平常人,在赫连曜这边没问出一二,却更觉出了重要性,像这等军阀认识的人估计也是个将领之类吧,想起初见时候阿纹身上的伤……
梁汝白眉间沉重了几分,他站起来,“那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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