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杨还是第一次听人说自己什么都不会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心里暗暗佩服,嘴上夸赞道:“怎么能说你什么都不会呢?你看着满园的花打理的多好啊,起码你很会种花啊!”
谁知,一听她这么一说,原本神色有转变的重华君忽然很明显的不高兴了,眼神一暗,然后道:“这些是花神用灵力种在这里的,我不想与她费口舌,便也没管,你不喜欢的话,我立即将它们除去。”
柳杨连忙摆手,只是重华君动作很快,她的手还没有摆够一下,那满园的各种漂亮的花,就被重华君变没影了。
柳杨有些尴尬的收回手,道:“也没有她别不喜欢,就这么种着也挺好看。”
重华君道:“我不喜欢这些花枝招展的东西,却很喜欢你常种的各色绿色草树,你什么时候得空了,能不能来这里再帮我种一回?”
柳杨不记得自己会种花木啊,不过再一想,这位重华君应该是将她当成了他的故人“绿杳仙子”。柳杨本想说她不是绿杳仙子,至少在她的记忆里一直是柳杨。可对着这张与路夜白一模一样的脸,还有他小心翼翼的眼睛,她实在说不出口拒绝的话,只能点头。
重华君很高兴,唇角微弯,竟然笑了!一个人发自真心地高兴是什么样的,柳杨今日在梦里见识到了。就冲着这个笑容,柳杨觉得,就算自己不是绿杳仙子,不会种草木,也要从头学!
柳杨注意到重华君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有些不自在的咳了声道:“重华君这宫里怎么不见
其他人?就你自己在这里吗?”
重华君道:“是,以前有你在这里陪着我,自从你离开后,这里就只有我了。”
柳杨最经不住人家给她说软话,何况还是与路夜白同样的脸的人呢?但她暗暗警告自己:他是重华神君,不是路夜白不是不是!这才心神道:“重华君,我是不小心才来这里的,我现在想先回去,不然关心我的人该着急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可以离开?”
重华君明显的不乐意,但最终却还是道:“你什么时候能再来?”
柳杨打了个哈哈道:“这个的看缘分吧,我也不知道。”
重华君盯着她道:“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柳杨睁开眼睛,看到的不是医院雪白的墙顶,空气里也没有消毒水的味道,她反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身在何处——关键时刻,看来她还是最怀念现代的止疼药。
后腰疼的厉害,柳杨眼睛转了一圈,恰好路夜白推门进来,柳杨冲她笑了笑——就算没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此时应该很难看。
路夜白走近,柳杨含笑道:“我现在是不是特别像女鬼?你怕不怕?”
路夜白道:“哪里有你这么好看的女鬼?”
柳杨没跟他争。她后腰上挨了一刀,真的很疼,当场就给她疼昏过去了。但匕首到底要拔出来,还要缝合伤口,即使用了麻药,可还是非常疼。柳杨全身都是汗,身上虽然换了干净的衣裳,可还是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柳杨仔细看了看路夜白道:“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不好?你是不是受伤了?”
说着,好像自己身上没伤似的,挣扎着就要去够路夜白。
路夜白立即按住她道:“别动!我没事,你别担心!”
柳杨伸手,路夜白自觉凑过去。柳杨试了试他的额头,不仅不热,反而还有些凉。想到他刚从外面回来,就算脸上稍凉也可以理解。柳杨又去探路夜白的脉搏,可她也没本事从脉搏里看出什么不舒服啊?
柳杨道:“你不能欺负我不懂医术就骗我。”
路夜白笑了,将她之前汗湿贴在额头的碎发撩起,含笑道:“我不过是与黑白双煞过招时内力消耗过度,打坐调息一下即可,没什么要紧。”
柳杨不放心:“你去叫人叫来御医,当着我的面给你诊脉,他说的才算。”
路夜白只好出去喊人,不过应柳杨要求,要在殿内说,免得他们合起伙来骗她。
她说什么是什么,路夜白便按照她说的,叫来秋月,叫她去请御医。
秋月去请御医的空当,柳杨对路夜白道:“你先坐下休息会儿。”
路夜白直接来到床边,坐在床沿。
柳杨道:“你这样不太舒服,你去坐椅子上,可以靠一靠。”
路夜白摇头道:“这里就很好。”
柳杨看出路夜白是想靠她最近,想看着她。不自觉心中一暖——看来,真的是吓到路夜白了。她心中十分抱歉,之前的灵魂转换,被人劫持,到这次又被人刺一刀,每回受伤的虽然是她,可路夜白看起来比她的脸色还要差。
柳杨轻轻握住路夜白的手道:“对不起,每次都让你担心。”
路夜白反扣住她的手道:“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
柳杨连连摇头道:“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这么说,更不能这么想!”
路夜白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御医很快来了,两人在椅子上坐了,御医把了会儿脉,说的和路夜白说的差不多,柳杨算是放心了。等御医走了,柳杨赶紧又催着路夜白去打坐调息。路夜白一点没走远,席地而坐,静静的调息起来。
柳杨看着他,这才有心思去想她所谓的“做的那个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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