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第一次梦到那位姻缘老人,听他说一些似乎没头没尾的话,那时候柳杨可能并不相信现在她所经历的这些是真的有原因的,好像她与路夜白真的是前世注定的缘分。可这梦境像是连续剧一样,前后的情节很顺畅的可以连接起来——她还没听说过谁的梦可以隔了这么长时间还能这样连起来,而且梦里的情境真实的不像是在梦里。
柳杨不自觉地盯着路夜白,梦里的那位重华君真的和路夜白除了发色一模一样,这就更加奇妙了。不过,听重华君的意思,他与绿杳仙子似乎有什么过节,不然怎么回说出“你能不能来这里再帮我种一回”这样的话。
还有那位似乎是她前世的绿杳仙子,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仙,好看不好看,性格讨不讨喜,会不会玩儿……可不要只会种树,那就太闷了。
柳杨猛的想到最开始姻缘老人对她说的话:她与路夜白只有这一世强求来的姻缘。也就是说她跟路夜白原本是没有缘分的,不过是这小仙子逆天改命,强求来这一世。可就算现在是凡人,柳杨也知道,逆天改命的代价可不小,为了一世情缘值得吗?
路夜白调息好后,睁开眼睛正对上柳杨盯着他若有所思的眼睛。他忍不住笑道:“在想什么?”
柳杨道:“我在想人的缘分可真奇妙啊,我竟然能穿越千年来到这个我从来不知道的平行时空,而且最近我发现这个世界上还有些事情是超出以前认知的。”
这些不过是她有感而发,路夜白可能并不能听懂,柳杨想了下,换一个说法道:“夜白,你看你长得很好看,家世武功也很好。反倒我相貌虽说不差,可也不是没有比我漂亮的。再说家世武功我都没有,看起来是我配不上你,但可能咱们上辈子就认识了,我早就喜欢上你了,而我上辈子也和这辈子的情况差不多——可能还差得更多,根本配得上你。但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所以用了很大的代价才换来了我们这辈子的缘分。”
路夜白沉吟片刻道:“你说的也有可能,不过在我看来,不管是几辈子的事,我应该也是喜欢你的,否则不会那么快就喜欢上你。”
柳杨点头,觉得路夜白说的也很有道理,但似乎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又说不上来。
柳杨拍拍身边的床铺,笑着道:“你肯定收了我一晚,赶紧上来休息一会儿。”
她身上有伤,就没有往里面挪,而是将里面的位置给路夜白。
路夜白脱掉靴子,从床尾柳杨的脚边上床。柳杨看到她的动作,忍不住好笑:“不是有句话说‘床头打架床尾和’吗?我感觉有点像你现在这个动作。”
路夜白没接她这话。其实这句话他也知道,所以也很清楚这句话是形容夫妻间的一种关系形式的。柳杨如此说无可厚非,只是他现在还不想跟柳杨开这样的玩笑。
柳杨倒是没在意路夜白的这些小心思,见路夜白低着头小心翼翼上了床,颇有种受气小媳妇的感觉,而她就像那专门欺负小姑娘的大坏蛋。嗯,路夜白是受气小媳妇,这场面想想实在太好笑。
柳杨身上的伤实在太疼,所以连笑的动静大也不敢了。
路夜白上床躺平后,与柳杨保持一致拳头的距离。柳杨感到奇怪,问他道:“你怎么离我那么远?”
路夜白道:“不远,就在这里。你伤在这边,若是抱着你一定会压到伤口,所以先这么睡。”
行吧,柳杨默默想道。比起爱情看来她还是更顾惜自己,所以,她怎么回事绿杳呢?
路夜白道:“是不是还很疼?”
柳杨思想正开小差,忽然听路夜白如此问,想了下才明白路夜白是问她身上的伤。
柳杨每回受伤,最怕的最开始是疼,但那种疼痛的感觉渐渐能忍耐后,最担心的是身上会留下疤痕。所以,她道:“我怎么感觉我是个易受伤体质呢?最开始我是柳绿的时候就不断受伤,后来是上官瑶的时候,还没醒来,胸口先有了一个很严重的剑伤。现在想着好不容易有一个全新的最好的身体了,没想到又受伤,而且伤口比较深,很难不留疤痕,所有我为什么这么倒霉啊,老是受伤,老是身上留下各种疤痕。”
路夜白道:“我会想办法帮你把这些疤痕祛除。”
柳杨道:“那我们那里,普通人要祛疤的话,一般都是用芦荟,你们这么有没有?”
路夜白道:“这个我倒是没听说过。这件事你不要多想了,先休息,我会想办法的。”
柳杨确实有些累,但后腰的伤口却又疼的她睡不着。可她不睡路夜白肯定也不会睡,所以柳杨闭上眼睛进入睡觉状态。
没多久,路夜白果然睡着了,连呼吸都是绵长的。柳杨常与路夜白同床共枕,说实话,对于路夜白的手臂和胸口,她比枕头还要熟悉。但现在不能抱,可即使如此,只要路夜白在她身边,她感受着他绵长的呼吸声,也觉得很安心。
身体很疼,可眼皮很重,不知道什么时候,柳杨也睡着了。睡着前,她模糊有些期待能在进入那么梦境,了解更多这个故事。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柳杨真的又做了
这个梦。但这次她所处的情境又完全不一样了,环顾四周,这里就像一望无际的草原。而她面前,正站着一位身着碧绿的纱衣的仙子——竟与她相貌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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