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夷长技以制夷。“侯准只这么回他。
现在想来,侯准和闻尔当真是般配无比,连品性和志向都那样相当。
不多不少,两个月后,侯准从南边回来了。
这一路上说不上顺利,碰上好几次打仗,有惊无险才准时赶回来。
一天不见就想闻尔想的发疯,这一下分别两个月,侯准真被思念折磨的吃不消。想想那软绵绵的人,往怀里一抱,放在腿上,眼前是嫩白的脖颈,散发着香味。
两个月间,只是这么想一想,就能让侯少爷无心工作。
大运河的以及附近支流的航道,侯家都设了驿点,能够承接往来的漕运工作了。侯准又在南边投资了几条铁路,等到路修通了,能得到不菲的收入。
他让桂子给家里的女眷买一些绫罗绸缎,自己去了大运河边上,带了三支香和一些瓜果。
在河边燃了香,默默地站着了会,盯着水波荡漾地河面。
“谢谢您,给了我这么以为可心的爱人。”他对着运河说,也是对着闻父说。
没说什么其他的,他对闻尔的爱,可以用行动证明给闻父看,倒不必在这里夸下海口。
临走前,他没忘记闻尔托他带的文记糕点,只是找人问了一路,都说已经倒闭了。
“四年前就倒了,那文记的老板被人告发私藏鸦1片,花了好多钱才摆平了事,饭店也倒了,厂子也没了,后来就没人知道去哪了。”住在运河边的老人对侯准说,“还真有点想文记的荷花酥了,那味道是杭州城一绝,没有任何人复制的了。”
闻尔就给他提了这么一个要求还完成不了,侯准有些懊恼。眼瞧着启航的日子近了,只好匆匆搬了一盆杭州的栀子花,企盼开花时能让闻尔回想起家乡的味道。
就这么悬着一颗激动的心,日日盼,夜夜盼,顺着运河一路回了京城。
照例先与侯府众人寒暄一阵,侯准急不可耐地冲向闻尔的小屋。那里看似一切如旧,只是蒙上了一层灰尘。
闻尔爱干净,绝对不对放任窗台落满灰尘,侯准觉得有些奇怪。
“闻公子?”他喊了一声。
“找闻尔吗?”苍老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侯准一惊。
“爹,您怎么来了?”侯准笑笑,幸亏刚才没说其他的话。
“跪下。”自从上了岁数,侯老爷已经很少教训儿子,突然开口,弄得侯准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听话,也不管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西裤,跪在落满灰尘的地上。
“从前你非要去西洋留学,我准了,谁知道却让你学了些不干净的事。”侯老爷平静地有些可怕,“男人和女人才可以生育,才可以传宗接代,你明白吗?”
侯准猛地抬头,“闻尔呢,闻尔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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