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见到一直不动筷子的诸位女眷老翁也是略微抱歉的说道:“小女娃娃们!实在是对不住了家中只有这些乡野粗食着实是委屈你们了。”
朱允炆赶忙打圆场道:“不打紧的!家父自小就告诫我要学会勤俭做人不能忘本。家中每餐必备些粗食杂粮,她们都习惯了。
我这几日不食,今日尝到觉得此间滋味甚是可口。”
朱允炆夹起面前碟子中有些蔫黄的菜叶一口吃下,强忍着涩感装出可口的模样。
接着朱允炆又问道:“老人家不知你家中可有田地?日子过得如何?”
说道这里老翁也是面露苦涩:“唉!我家人丁稀薄就只有我和我老伴这两个老不死的,哪还有田地可以耕作!”
老翁似是陷入了追思抿了一口酒水这才缓缓开口接着说道:“原先家中还尚有几亩薄田可供一家人吃穿用度,可是为了给我那短命的儿子娶个新妇贱卖给了村头老王家。”
说罢老翁神色暗淡了下来不复此前的健谈了,双眼也是出现了灰蒙蒙的游离感。
看着老翁兴致缺缺的模样朱允炆也是不再过多的言语,就只是你一杯我一杯的与老翁对饮起来。
酒过三巡老翁已是醉醺醺的找不到北的模样了,谈兴也恢复了大半拉着朱允炆吹嘘起自己年轻时候在黄河滩口摆渡时的惊险事件。
听着各种老人家口耳相传的精怪传说,风俗习性朱允炆也是配合着露出好奇的模样仔细聆听。
看着众人吃的差不多了老妪也是将屉子里刚刚蒸好的杂粮馒头端了上来,而自己和老伴则是啃着有些日子留下的黑疙瘩。
作为现代读书人这粗粮馒头朱允炆还真没吃过,那老两口手中的黑疙瘩也只是在电视里面偶尔瞧见过。那满嘴的颗粒与干涩感着实折磨着朱允炆的喉咙。
咽下口中的馒头朱允炆也是无比的感慨,理想是很美好的但是现实确是很骨干的。本以为古代的农民过得在怎么贫苦正常的吃食还是能够吃得上的,至少可以吃得饱。
可经过和老翁的攀谈朱允炆也是明白还是自己想得太天真,是自己在太平盛世待得太久不知民间疾苦,若不是今日见闻估计自己怕是会像晋惠帝那般问出“何不食肉糜”这般的笑话。
现在的明朝百姓还有很多人过着饱一顿饥一顿的日子,农民生产力的落后和地主统治阶级的压榨是后世之人无法想象的地步。
将醉醺醺的老翁扶进屋内朱允炆等人正欲告辞,就见得远处黑暗中有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要是放在平时这些人早就被朱允炆的近侍给乱刀砍死了,可今日朱允炆特意吩咐不得轻举妄动这才让这些人能够活着走到这里。
“老于头呢?快叫他出来他欠我们家老爷今年的秋粮该交了!”领头的那个刀疤脸气势汹汹的说道。
听清来人的声音也是吓得老妪赶忙起身迎去:“麻烦东家在宽限我们几日,待到秋汛结束我们一定拿得出钱财来交了今年的秋粮。”
那刀疤脸才不理会老妪的请求直接蛮横的将其推开:“没得商量今日老子要是见不到粮食或者钱财,就掀了你这破房子。”
刀疤脸气势汹汹的闯进屋内和朱允炆迎面撞了个正着,刀疤脸也是一惊这老两口无儿无女家中怎么会多出一个年轻后生。
再一细看那年轻后生身后还站在四个姿态各异的美娇娘都是约莫是十六七八的模样。
这可比这天津城中的头牌身段好上不少要是能,刀疤脸正龌龊的想着脸上流露出的猥琐表情是个男人就都明白。
“这是老于头的家你们几个是何人?”说话之间刀疤脸还时不时的将眼睛瞟向宁雨昔等人所在的地方。
“哦!这位兄台在下姓于是老于头的远房表侄。刚刚听闻外面似有争吵之声不知所为何事?”朱允炆客客气气的说道。
这时那老妪也是走了进来深怕朱允炆血气方刚与人产生了口角动起手来:“各位大人你们就行行好吧!回去告诉东家秋汛结束我和我家老头一定会把要交的五两银子给送过去的。”
可刀疤脸却是很不客气的说道:“陈老婆子,你怕不是老糊涂了吧!是六两八钱银子,你们欠的日子利息不也要算进去吗?”
“这这这!”老妪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些什么了,这多出来的一两多的银子他们老两口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出来了。
“拿不出来也行,叫你的侄子帮你垫付!”刀疤脸提溜着眼珠子说道。
看着老妪半天没有回应刀疤脸也是暴露出自己的目的,一改之前的凶神恶煞笑眯眯的将老妪拉到一边:“没钱不打紧的,我看你那远方侄子身后的几个姑娘还不错。”
不待刀疤脸说完老妪就直摆手:“小兄弟这可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
看着老妪油盐不进的模样,刀疤脸也不再装了:“陈老婆子,今日无论如何你都要将这银子给我交了。没有的话,你这侄媳妇我们可就带走了。”
刀疤脸一挥手身后站着的几个彪猛大汉就齐齐上前。
宁雨昔等人一听到这些人居然敢打她们的主意一个个也都是柳眉微皱,薄怒的模样更是看得刀疤脸和身后的一众人迷了眼睛。
朱允炆用手轻拍凝雪伸向腰间的小手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这位大哥,这里是十两银子就当是我替我叔父交了今年的秋粮了,余下的就请哥几个去喝点小酒。”朱允炆客客气气的拿出十两银子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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